好在人看著精神還算是不錯,麵容間並無病氣,明秀便知這事兒沒什麼大礙了。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可有人卻並不想這樣簡單地放過明秀。
“二嬸,以後孩子吃的東西還是小心點的好,誰都知道明秀是個傻子,即便她沒想著害你家二狗,可傻勁兒起來誰能說的準?這回是沒事兒,下次要是你家二狗再吃出什麼毛病來,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
李光剩今天並未出麵,可現在正是農閑的時候,村裏有的是好事之人,想要看著牛二嬸跟明家鬧起來看熱鬧。
牛二嬸心中憋悶,一晚上她也想清楚了,昨天的事情大多都是李光剩攛掇的,可李光剩畢竟是個秀才,她一個村婦哪裏敢去招惹?
即便心裏生氣也隻能忍著,要是鬧出來,有幾個人會向著她去得罪秀才老爺?
李光剩明年便打算下場府試了,誰又知道他會不會考個舉人回來?那就是真的官老爺了。
因此即便事情怎麼樣大家心裏都有數,但是卻也不會因為一個沒怎麼樣的二狗子去得罪人。
柿子挑軟的捏,牛二嬸不敢去招惹李光剩,而明家則成了軟柿子。
“你家明秀害的我兒子成這樣,好在人沒事兒,我也不要別的,這醫藥費得你家承擔才對!”
外頭人嘈雜的話明秀聽在耳中氣在心裏,不顧明母的阻攔直勾勾的衝出來。
“憑什麼說是我害的牛二狗?昨天牛二嬸也說了,二狗回去之後便自己出去玩了,他出去之後幹了什麼有沒有吃旁人給的東西?”明秀對於他們的做法心中氣的不輕,連帶著說話也不客氣。
“什麼都沒弄清楚就往人身上亂扣屎盆子?難道我以前人不太清楚所以什麼髒的臭的都是我做的?今天說我害了二狗子,明天是不是就該說我借著傻勁兒殺人了?”
明秀不管旁人的心思,隻直勾勾的盯著牛二嬸看,“二嬸,您摸著良心說,是我害了二狗麼?”
牛二嬸知道這個時候應當毫不猶豫的咬定明秀,但是對上她清冷的眸子,她卻莫名感到幾分心虛,“那……要不是你還能有誰?”
“那就得問二狗自己了。”
“牛家的,原來你在這兒啊!”
明秀話音剛落,外頭便匆匆來了一位老者,手裏提著藥箱身邊還帶著個小童,看著架勢應當是個大夫。
而牛二嬸的反應也肯定了明秀的猜想。
“鄒大夫,您怎麼來了?”
這位便是鎮上醫館的坐堂大夫,不管是在鎮上還是村裏都極有名望,大家都說就算是城裏也不一定會有如鄒大夫這般醫術高明的大夫。
當然,他為人稱頌也不僅僅是因為醫術高明,更是因為醫德高尚。
“我早上便想找你的,誰知道你竟回來了,正好老夫得來你們隔壁村出診,便順道來跟你說說你兒子的情況。”
牛二狗年紀小,身體自然也沒有大人那般強健,這病雖然無大礙,但是若以後再次複發,沒有來得及醫治的話,對於牛二狗而言傷害是致命的。
事關兒子的安危,牛二嬸頓時便忘了明秀,“您說您說,我一定仔細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