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不比南朝,養馬的人多馬場也多,可並不意味著馬不是稀罕物。
實際上,尋常人家能有騾車牛車就不錯了。
馬?
那是想都別想!
不僅僅是因為價格貴,更是因為馬場可不是尋常人家能聯係得到的,便是有馬販子也大多都賣給熟悉的客人了,沒他們這些沒門路的小老百姓什麼事兒!
謝湛眼珠一轉,“說來也是巧,我在回來的時候遇著了一個身上沒銀子住客棧的馬商,我幫他出了住客棧的銀子,他無以為報,便送了我一匹馬抵債,我哪兒知道是不是好馬呀,明叔幫我瞧瞧?”
聽他這話,明秀心裏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慣會說好聽的,這話誰信啊。
明父明母還真就相信了。
“他一輩子牛都沒見過幾頭,還說什麼相看馬呢,我瞧著就很好,你這是好人有好報了。”明母毫不留情的拆自家相公的台,“一路還好吧?身上的銀子可夠用?”
別看十兩銀子在他們這兒算是大價錢了,可明母知道,當真要到了用錢的時候,十兩算什麼呀?
啥都不是!
更何況謝湛還幫了人家馬商一把,雖然看著是賺的,但是馬也不能抵了現銀啊!
“都夠的,嬸子放心吧,這一路托明秀的福,我還賺了點兒錢呢。”他左右環顧了一圈,笑眯眯的道,“我在都城還有幾個朋友,我讓他們幫著周旋,咱家那養土的法子可賣出了大價錢呢!”
“真的?!那可好,怪道你精神看著不錯呢,看來是真沒吃苦。”
明母拉了丈夫一把,讓他有話回屋裏說,沒見自從謝湛回來之後,有意無意從他們家“路過”的人多了起來?
都是在看情況呢。
便是有銀子,也應當謹慎一些。
明父反應過來,“走走,咱們回去說,讓你嬸子去割兩斤肉再打壺酒來,這一路有什麼事兒跟叔好好說說。”
一家人跟謝湛一起進屋,看熱鬧得人什麼都沒有看見。
也隻是隱約聽見了謝湛在都城有些朋友,還賺了不少銀子回來。
他都城的朋友是什麼人?又賺了多少銀子?
這些他們好奇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聽見。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謝湛賺了銀子還願意回來,便是要幫襯著明家了。
若謝湛當真有幾分本事,那明家算是要起來了!
“銀子呢?”
“什麼銀子?”明父疑惑的看向兩個小的,總覺得他們倆有事情瞞著他似的。
明秀想了想,這件事沒法瞞著明父,她也不想讓明父覺得所有的好兒都是謝湛的,這人的身份不明,回頭若是有什麼危險明父還沒有防備的一頭莽上去該怎麼辦?
“那養土的法子我稍微改進了一下給咱們家用,效果比原來的更好,爹,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這……這……”明父無所適從,“秀兒,你還有這本事呢?”
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真是慚愧。
慚愧於自己沒有女兒頂用,更慚愧明秀不知道什麼時候研究出來的東西他竟然在換成錢了之後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