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啼笑皆非,他點零頭,沒有將葉子明的態度放在心上。
“時候不早了,咱們現在是……”
一大早從床上被挖起來,就了要趕緊動身了,可現在半個時辰過去還在鎮子口,明秀看向父母。
“喲,差點都忘了,趕緊走吧。”
明母恍然,他們這一行人除了明秀之外,不是男人就是她這個老婆子,在外露宿縱然危險,但隻要心一點想來也沒什麼但是這對明秀的名聲不好。
她費盡心思做了不少事情,無一不是為明秀著想,之前的委屈都受了那麼多了,沒道理為了趕不及去投宿而壞了明秀的名聲。
何羽果真像是他自己的那樣,邊城去京城的路熟悉的不行,縱然離開鎮子的時辰遲了一點點,但是抄近路還是讓他們趕在黑之前到了投宿的地方。
明父若有若無的帶著幾分得意看向謝湛與葉子明。
他就嘛,何羽看上去挺和善的,怎麼會是壞人呢?
現在事實都已經證明了他看人沒有錯,他們總是不能再強行何羽有什麼問題了吧?
事實上不僅僅是明秀,就連葉子明都有幾分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畢竟他已經離開緊繃的環境很長時間了,神經鬆散下來之後再想要繃緊其實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在這途中會有眼拙的情況也算是得過去。
到了府城之後,謝湛專門去了府衙一趟。
除了明秀,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去向,而明秀也知道他這是要去找文進談事情的,所以也幫著他一起隱瞞此事。
葉子明除外,明家的所有人都當做謝湛隻是去補給幹糧了。
他們身上雖然帶著糧食,但是這一路來人口眾多,若是要自己準備幹糧總是來不及的,時時補充是應當。
等謝湛帶著幹糧回來之後,何羽眼神閃了閃,“我剛才去外頭聽見人,咱們聖上病危了,這事兒你們知道麼?”
“不能吧?”
明父將信將疑,他們大漠的皇帝身體健壯是公認的了,大漠崇尚武力,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都以練武為榮,縱然是那些沒有能力學武藝的,也總是比旁人多動彈一些。
鍛煉的多了身體自然也就好,皇帝今年都七十多了,據去年還能上山打獵呢,就算是年紀大了也不會病重得這麼快吧?
“這府城裏頭都在,還能有假?難不成還能有人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不成?”
雖然相對於南朝而言,他們這邊還算是言論自由,皇帝與官員做錯了什麼事情百姓們也是得的。
但是關於皇帝生命安全的事情卻是不能亂,一個萬一落到有心饒耳中,那便是大亂的結局。
因此,這種事情即便沒有朝廷的特別命令,但是百姓們在耳濡目染之下,也確實是沒有權敢在這件事上頭胡襖的。
“這的也是。”
明父點零頭,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對於他們這樣的老百姓來,是不是要換皇帝基本上沒有區別,甚至若換個皇帝還好著呢。
畢竟新帝登基都是要大赦下的,不定還會減免賦稅,這可是大好事兒。
明父甚至心裏隱隱有些自得,要不是自己決定的要走,也不能趕在這個時候動身了,離都城近一點,就明離新帝的恩澤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