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琪嗤笑,“明姑娘,咱們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裝傻呢?”
她不相信明秀對這事兒真的一無所知。
要是明秀正兒八經的給謝湛送個妾侍那也就罷了,畢竟這種事情家家戶戶都有,誰也不好多說什麼,但她給謝湛送的那人是什麼啊。
多看一眼都覺得傷眼睛,虧得謝湛沒有因此發怒。
明秀忍著怒氣緊緊盯著她,“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要咱們去跟謝湛對峙?”
“哼!”
對峙是不可能對峙的,舒文琪就算上門來質問斥責明秀,也不可能鬧到謝湛跟前去。
一看明秀拉著她去見謝湛了,舒文琪立馬轉身就走。
明秀想拉著也拉不住,她不是一個人上門的,身後還浩浩蕩蕩的跟著好幾個侍衛婢女呢。
走出了一截路,舒文琪又回頭看她,“明姑娘行如此愚蠢之舉,我等著看你跌落穀底。”
而今在眾人的眼中,明秀之所以在都城能過上好日子,有著體麵,一切都是因為謝湛的緣故,若是謝湛對她棄如敝履了,有的是人為了討好他而將明秀踩入泥裏。
任由是誰莫名被說了一頓心裏都是有火氣的,明秀也不例外。
她才因為謝湛被抓走不久,傷都沒好幾天呢,又因為他的緣故被罵了一頓,早先還因為謝湛舍身救她的事情心裏帶著幾分感動,此時就隻剩下無言了。
明秀也不囉嗦,跟家裏交代了一聲便徑直往攝政王府去了——找謝湛問清楚情況。
誰知道方才靠近攝政王府,便看見外頭吵嚷著,心裏不由得好奇。
別看謝湛在他們家窩囊得很,可實際上他的手段還是很厲害的,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敢到他們家門前鬧事?
新鮮事兒誰都有好奇,明秀也不例外。
但鬧事之人好像有所感一樣,察覺到她的到來匆匆跑走,拉都拉不住。
看背影,是一位身材豐腴的女子。
看熱鬧的人還沒有散開,明秀便上前了。
大家都以為又是個來鬧事的姑娘想要入府伺候王爺的,正打算看她的笑話呢,便看見滿頭大汗的管家恭謹的將明秀請進去。
這倒是真稀罕,經常看見王府有人把想要攀龍附鳳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扔出去,還從來都沒見過有人能夠好端端的被請進門去呢。
不是不好奇那姑娘的身份,但是王府的人嘴巴嚴得很,不管他們怎麼問,就是不鬆口應答,隻能悻悻離去。
“明姑娘稍候,王爺馬上就回來了。”
“你們王爺不在家啊。”明秀有點意外,“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多留了,他回來之後你告訴他一聲我來過就是。”
管家哪兒能讓明秀就這樣走了?
自打明秀傷養好回家之後,他們主子可是天天惦記著這位呢,好容易能見一麵哪兒能放過?
他自詡是體貼主子的好奴才,哪兒能讓主子留下遺憾呢?
“您難得來一次,哪兒能不見正主就走呢?”管家連忙擋在明秀跟門之間,“府上新來了廚子,點心做的很不錯,明姑娘可要嚐嚐?”
“不必,我自家有點心。”
她們家也是賣點心的,管家一時沒想起來,心中不由得懊惱。
“那……那府上新來了一批歌舞伎,姑娘可要瞧瞧?王爺一直不喜那些,可王府也不能沒有,不如姑娘瞧瞧,也給老奴指指路,該怎麼**才好。”
為了讓明秀留下,管家也算是拚了。
畢竟是王府的管家,小官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他又有禮,明秀也沒法一點麵子都不給,隻能無奈道:“我也不懂這些啊。”
“能過過您的眼便是她們的福氣了。”
也不管符不符合邏輯,管家直接拉著明秀往後院走去。
這一路上他手底下的跑腿已經去安排著了,明秀到了地方歌舞伎們都擺好架勢了。
人家都忙碌了一場,明秀也不好掉頭就走,隻能硬著頭皮被管家按在椅子上,看歌舞飲茶。
明秀第一次覺得自己也體驗了一次朱門酒肉臭的感覺。
“你在我這兒可真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