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的頷首,明秀有些埋怨的看著他:“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幾日我上哪兒去準備得用的賀禮?”
“隻要我與你一同去,還愁賀禮好與不好麼?”謝湛笑眯眯的,近日他是對外祖家有點微詞,但是外祖母的壽宴還是不能不給麵子。
而今通都城誰不知道他與明秀即將成親?
此時他與明秀一通去賀壽,賀禮不賀禮的倒是不重要了。
可明秀卻不這樣認為,“哪兒有空著手上門的道理?你是越來越沒個成算了。”
嫌棄的搖了搖頭,明秀把他先放到一邊,心裏盤算著家裏能拿得出手作賀禮的東西。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上回葉子明從南朝帶來了兩支百年的人參,這回也許可以用一用,也不知道家裏人是不是會有意見。
這種關鍵時刻可以續命的東西,對於這個時候的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但明秀卻不以為然,那人參一看就知道已經存放了不少年頭了,還能殘餘多少藥性?
與其留在家裏生蟲,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到,倒不如送了人情。
等將來有新鮮炮製好的人參再受著也不遲。
見明秀一臉出神沒了搭理他的意思,謝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倒是也沒有跟她計較,轉身走了。
他嘴上說著有沒有賀禮都不打緊,又哪兒能讓明秀真的空著手去?
不管明秀這邊是不是有賀禮,他都得備上一份,以備不時之需。
明父明母知道明秀要拿人參去做賀禮沒多少意見,葉子明也沒意見,唯一有意見的苗蔓蔓此時沒法開口,她還在自己的屋裏縮著呢,唯有詩蘭進門敬茶的時候出了麵罷了。
“今年的衣裳你沒做幾套,日後要出席的宴會怕是不少,若總是那麼幾件正式的衣裳來來去去也不想回事兒,一會錦繡閣的人來量尺寸,家裏那麼多料子呢,多給你做兩件新衣裳。”
聽見母親這話,明秀心裏暖暖的,同時也有點哭笑不得,“娘,我的衣裳多著呢,大哥大嫂才是今年沒做兩件衣裳,讓錦繡閣的人給他們做吧。”
每回家裏進了料子明母都惦記著給她做衣裳,而她又早過了長身體的時候,這幾年的身形變化都不大衣裳多的家裏兩個大櫃子都滿滿當當,還做?
其實明母哪兒是覺得明秀出席宴會沒有新衣裳不好呀,她是覺得女人家需要的衣裳多,明秀又過不了多長時間便要出閣了,這才惦記著給她多做兩身。
雖然說她嫁了王府做的衣裳定然比他們家要好上許多,但是那究竟是不一樣的。
她給明秀安排的,更多的還是為娘的心意。
說起苗蔓蔓,明母臉上的笑意掉下來,“難道還能短了他們的不成?你隻管老老實實的,娘說什麼你做什麼,家裏的事情有娘在呢。”
明母是真的有些煩了苗蔓蔓,自家人那般繁多的計較,實在是讓人厭煩。
做嫂子的,半分體恤婆家的心都沒有,成日間跟小姑子多一針少一線的爭寵有什麼意思?
難道明秀多了一件衣裳她就會短一件不成?
見明母的臉色不好,明秀幹笑了聲,轉移話題,“娘,詩蘭還算是老實沒添亂吧?”
明秀心裏擔心的,無非就是詩蘭看著苗蔓蔓在家受了厭棄,便自以為是葉子明唯一的妾侍了不得,攪和得家宅不寧。
雖然她看上去還算是老實,但是明秀覺得,不管多老實的人,還是得時時瞧著提點著,她可不想去考驗人心。
原本人心就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說起詩蘭,明母總算是露出了點兒笑模樣,“你是個有眼光的,詩蘭還算是本分,在你哥跟前端茶倒水的也沒出錯,隻是……前兒她來問我,可要在少奶奶跟前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