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身子好了,咱們親自去瓷窯一趟。”
她記得,葉子明手底下的鋪麵之中也有可以做酒肆的。
這並不奇怪,酒肆利潤高,基本上都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多少都會置辦下那麼一兩間酒肆,區別隻是在於是否在都城之中罷了。
葉子明手底下的那家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地段非常不錯,若是好好經營,生意未必不好。
皇商的生意不是那麼好打擊的,需要一點點的蠶食。
而明秀已經有非常好的資源在手中,不然,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看見自己與皇商抗衡的一天。
黃鸝低聲應是。
見她安靜,明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便是黃鸝與白鷺的區別。
白鷺不是不忠心,但是她做事兒往往好奇心太重,不管明秀是否可以當場給她解釋,她都得下意識的問一聲。
在這樣的情況下,明秀解釋與不解釋都是不對,隻能自己憋氣。
偏生又怪不得白鷺,往往哭笑不得的緊。
所以要緊的事情,明秀一般都會交到黃鸝的手中。
近幾年明秀的身子調養的不錯,雖然這場病來勢洶洶,但也很快恢複了。
在家的時候將圖紙畫好,能出門的時候明秀便徑直奔向了瓷窯的方向。
預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被謝湛堵在了城門口。
她住在北郊,而瓷窯又是在南郊,從城中傳過去是最快的。
謝湛到了,明秀並沒有下車的意思,低聲讓車夫走掉。
雖然車夫不敢得罪謝湛,但是更不敢得罪的還是明秀。
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聽從主子的話。
以明秀的為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正常的。
謝湛的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被這樣對待多了,他也不至於因此生氣。
飛身,在車夫的驚恐之下,穩健落入馬車之中。
外頭陣陣驚呼也聽不見,他的眼神落在明秀身上。
“王爺這是做什麼?”
明秀微微蹙眉,對謝湛的作為有些不滿。
唯有她,能當著自己的麵毫不掩飾不歡迎。
“自然是來看看你。”謝湛細細的打量著她,“聽說你病了,我沒法去看你,隻能等你出來了。”
明母口口聲聲說婚前的男女不應當見麵不吉利,謝湛縱有千般說辭都被擋了回去。
不過萬幸,壽宴上的事情明秀似乎並沒有跟家裏人說,因此明母倒是特沒有對他擺臉色。
隻是不讓他進門而已,婚事還沒有取消。
這對於現在的謝湛而言,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若非放心不下明秀,他又何至於強行闖進她的馬車之中?
“王爺現在看過了?臣女一切都好,王爺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