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與秀兒是閨中的情誼。”
不知是有意或是無意,甄蜜娘著重咬著“閨中”二字。
“蜜娘這是吃醋了?”
對於曾經意欲求娶明秀的事情,南淩風從未瞞著甄蜜娘。
他不止一次的想,若當初娶回去的是明秀,也許現在就不會被人逼著狼狽逃竄了。
畢竟明秀手中的僅是曲轅犁,便是不僅大漠,南朝也緊盯著不放的東西了。
這麼長一段時間,雖然南淩風沒有得到曲轅犁的實物,但卻也或多或少的見過其好處的。
有這樣的人在側,會成為他爭奪皇位的一把利器。
隻可惜……
甄蜜娘輕笑,“可惜了,秀兒已經跟攝政王定親,婚期就在兩個月之後,到時候爺可不要失禮才是。”
在剛知道南淩風的心思的時候,甄蜜娘並不是不妒忌的。
憑什麼她曾經喜歡的男子和現在的夫君都對明秀有意思?她出嫁之前也算是都城貴女之中的佼佼者了,憑什麼被這般輕慢?
但後來她也漸漸想明白了。
於南淩風而言,從大漠娶回來的公主,無論是誰都一樣,總歸會得到大漠的幫助。
但若是娶回來的是一位有能耐的女子,會對他的幫助更大。
毫無疑問,甄蜜娘雖然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能夠妥善的幫助南淩風管好內宅,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像是明秀一樣,給予他事業上的幫助。
皇室之中,利益為先。
這是血粼粼的事實,並不是她不想承認就不存在的。
“那是自然。”
南淩風笑得坦然,他明白,不管他從前對明秀有過什麼樣的想法,現在都毫無用處。
且不說明秀是否對他有意,他如今同妻兒一起寄人籬下,又怎麼能奪攝政王的未婚妻呢?
南淩風自認為自己還是非常識相的。
不是很信任的瞥了他一眼,甄蜜娘冷笑,“但願吧。”
回過頭,麵對服侍之人的時候,她又端起端莊得體的笑容來,對南淩風也一如往昔的處處周全。
不管她心中對南淩風有多少的不滿,在外他們都是相敬如賓的模範夫妻。
傍晚降臨,還未到宴會開場,宮門口便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大部分人家都沒有臉麵能在宮中行馬車,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在宮門口下車步行進宮。
而這些人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穿著打扮十分精細的閨中小姐。
為何而來,不言而喻。
對於這些閨閣小姐和她們背後的家族而言,能夠成為皇帝的女人,哪怕不是皇後,對於他們的好處也是無限的。
明秀是早早到場的,她現在臉色難看極了,瞪著杭子恒的眼神殺人一般。
“說好的不會有錯呢?我才把這些酒送來多長時間?怎麼就混入了汙泥?!”
這可是她積攢了好幾個月,最近又加班加點才攢出來的存貨!
明秀心裏恨得牙癢癢。
杭子恒自知理虧,討好的對明秀笑笑,“這……也不是我能空置的,您瞧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