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早有準備,明秀也沒想到甄蜜娘竟然來的這樣快。
白鷺都還沒回來,她便上門了。
見著甄蜜娘,她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隨手將濕帕子遞了出去。
“先別說話,擦擦臉。”
原本情緒已經逐漸穩定,但麵對明秀的關心,甄蜜娘還是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她擦幹淨臉後,苦笑著看向明秀,“我相公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還沒有太弄清楚,你這回來,怕是要撈他出來吧?不如與我說說?”
拉著甄蜜娘坐在自己身邊,明秀含笑。
“說清楚我才能幫你不是?”
出了事兒之後,便是娘家也沒有讓她進門,此番明秀的關心,讓甄蜜娘眼淚止不住。
拉著明秀,甄蜜娘哽咽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明了,但淩風不可能去偷盜的,他自小養尊處優,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那所謂的苦主,家裏也隻是農家而已,說句不好聽的,他家能有什麼好玩意兒讓淩風看上還求而不得?”
“農家啊……”
明秀不由得心頭一動,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
甄蜜娘還在滔滔不絕,“可不是,我說要賠償,對方也不樂意,就是要告上衙門,不是我看不起農家,但這絕不是農人家能做出的事情,定然有人在後頭算計。”
越說她便越是生氣。
“我跟淩風馬上就要離開了,有什麼可算計的!”
跺了跺腳,一看便是氣急了。
明秀哭笑不得的拉住她,“你冷靜些,方才你也說了,二皇子與你馬上便要離開大漠,這個時候算計二皇子能有什麼好處?於大漠而言,讓你們穩當當的回去,才是最好的呢。”
最好讓南淩風再積蓄一些能量,將南朝攪和的一團亂,好讓大漠從中漁利。
顯然,這個道理甄蜜娘也是知道的。
“那這事兒要怎麼解釋?”甄蜜娘有些憤憤,“若尋常農家,丟了東西能得到十倍百倍的賠償,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兒有拒絕的道理?”
偷盜雖然不是小事,但是跟殺人放火比起來要好上許多,一般人家遇見這樣的情況通常都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非死纏著不放手的,甄蜜娘這還是第一次聽見。
明秀想反駁,此時白鷺從外頭進來,主仆二人嘀咕兩句。
再抬起頭,明秀哭笑不得的看向甄蜜娘,“我算是知道為何那農人家死活不肯放手了,二皇子所偷之物,天下應當沒有人能拿出十倍百倍的賠償。”
“難道那農家當真有什麼了不得的寶物不成?!”
這花甄蜜娘是不相信的。
若當真有那麼寶貴的東西,那又怎麼會至今都隻是個農家?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偷的是曲轅犁。”明秀定定的看向甄蜜娘,“此物我並沒有藏私的意思,但是這東西對於南朝與大漠有多大的作用,你應當是知曉的。”
這確實是南淩風一直想要,但是卻又求而不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