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是她的極限,此時明秀心中已經恨極。
苗蔓蔓不老老實實的在家裏悔過不說,竟然還敢上門鬧事,那就鬧吧,瞧瞧誰能鬧得過誰。
此時,苗蔓蔓已經沒有長嫂的名頭了。
明母聞言一怔,不明所以,“這話怎麼說?”
“若是不想讓他們再鬧騰下去,直接上衙門便是了。”明秀看上去像是隨口一說,但她的眼神卻一直定在明母身上。
她心裏明白,若是鬧到衙門上去,苗家必定沒有膽氣再鬧騰下去了。
苗家上下之所以敢上門鬧騰,無非就是看著明父明母脾氣軟和罷了。
不然不管是她這個出嫁女還是葉子明,沒有一個是好欺負的。
明母顯然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聽明秀這話,她連連擺手,“這樣的事情鬧上衙門有什麼用處?”難道衙門還能管他們休妻不成?
在明母看來,自家若是鬧到衙門上去必定是要吃虧的。
畢竟苗蔓蔓的父親是村長啊!
明秀當真無奈,“休妻與否自然涉及不到衙門,但是母親,我的孩子是喪生苗蔓蔓手下,殺人凶手,不能被告上衙門麼?”
“這……”
明母驟然回頭,看向明秀眼神有些複雜,“你可知,若以此事鬧上衙門,苗蔓蔓的一生就毀了。”
聽見這話明秀心裏就來氣,她豁然起身,緊盯著明母,“那我那無緣的孩子呢?甚至都沒有能見一見外頭的陽光!就這樣喪生在苗蔓蔓手裏了,要告她殺人,難道不對麼?!”
見明秀如此憤怒,明母一時間有些無措,“可……可她不管怎麼說也是小寶的生母,若當真成了殺人犯,小寶這輩子怎麼抬得起頭來?更何況因此事你大哥已經休妻,也夠了。”
她所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家裏的小輩?
明母心裏有點委屈,覺得明秀是不理解自己。
可明秀卻隻是冷笑,“若母親這樣想,我這個做女兒的也無話可說,我沒有旁的辦法了,母親請回吧。”
其實她當真要處理的話,區區一個苗家不會是她的對手。
別的不說,隻讓謝湛派點人去幫忙便是了,以苗家的戰鬥力,一個嬤嬤他們就不是對手了。
但明母的所說所做,當真讓明秀傷了心。
不能說明母做得不對,隻能說立場不一致罷了。
“秀兒……”
明母張了張嘴,想要勸勸女兒,但對上明秀的眼神,她縱有千言也說不出來。
其實這很好理解,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有人殺了明秀,明母會如何?
自會去跟對方拚命。
但許多人往往下意識的忽略了旁人的想法。
也就是說,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會覺得痛的。
避開明母的眼神,明秀淡淡重複道:“母親請回吧。”
再留下也沒有意思,此時明秀已經沒有了再說下去的興致。
明母歎息,“你日後會明白娘的苦心的。”
沒有再多留,她隻深深地看了明秀一眼,轉頭就走了。
雖然母女倆有了爭執,但白鷺還是親自將明母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