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人的討厭鬼!”
陌子寒聽到這話心一動,佯裝凶她。
鳳染傾害羞的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我不乖,我偏不乖。”
“不乖要受懲罰?”
陌子寒勾起她精巧的下額,壞笑著問:“娘子說怎麼罰?”
她的臉一陣滾燙,當他的唇落下來時,用比蚊子還細小的聲音哼哼:“任君揉捏……。”
浴池的水飛濺,玫紅的花瓣被水花衝擊著,在浴池上方飛旋。
一室旖旎!
*
楊承意與夏世子搶女人,被夏世子踩傷的醜聞,一天一夜間,傳播得滿京城眾人皆知。
原本這事兒隻算得上一樁醜聞,動搖不了楊家的基本。
問題出在平西王父子下狠招,用免死金牌從宮裏換回的那張聖旨上。
楊承意被剝了兵部尚書一職,被降成小小的兵部待郎,楊家族人的心蠢蠢欲動,有些已經偏向得皇上新寵的承親王。
但是,楊承意身為楊家族長,經營了楊家那麼久,還是有一些頑固派的支持者。
楊族大會上,楊承意的嫡弟楊承思,集結了一部分族人支持養病的楊承意,不同意另選族長,將楊家的兵權交到承親王手上。
楊承思眸光一眯打斷眾人:“雖說楊湖貴為承親王,到底是一個小妾生養的,將楊家的兵權交到他手上,說到底有些言不正名不順。”
陌子寒淡定的抿一口茶水,目光冰冷殺過去,將楊承思盯著一抖摟。
他壯了壯膽:“我說的沒有錯,不過是實話實說。”
“二叔是長輩,侄兒說多了便是不孝。”
堅決站在陌子寒身邊的新銳派楊坎,極時的提醒了他一句:“楊大人是因為辱罵皇親,才被聖上奪了尚書一職。坎兒一片孝心,提醒二叔,承親王姓楊,但好說也是皇上親封的異姓王。今天二叔這話,明兒上早朝時,侄兒一定到金鑾殿上提一提……。”
“你這個孽……。”
楊承思氣得胡子亂顫。
楊坎拿話堵住他:“侄兒很孝順,也是實話實說。”
“罷了!”
楊承思一甩袖,滿臉怒氣坐下來,陰狠的說:“你們自己想想,這些年要不是我大哥為楊家盡心盡力,有你們的好日子?這做人不能忘本,怎麼拿捏,你們心裏最好有本賬。”
“沒錯,本王很認同二叔所言。”
陌子寒一臉淡定,不悲不喜道:“各人心裏有本賬,本王恰好也有一本賬,楊坎,你拿著這賬本念念。”
“卑職遵命,承親王殿下。”
楊坎不顧幾個老家夥驚恐的眼神,拿著那本冊子一本正經念起來:“某年某月某日,楊某某收了誰五千兩……。”
“好了,依老朽看,這楊大人被剝了兵部尚書,以後隻是一個小小的尚書郎,也振興不了楊家。”
楊坎才念了一半,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家夥跳出來:“江山輩有新人出,咱們老嘍,該給年輕人機會。承親王青年才俊,又得陛下信賴,是執掌楊家兵權的不二人選。”
“對,沒錯,楊大人傷得厲害,不如將這族長的位置也承讓了。”
“我同意。”
“我沒意見!”
楊承思黑著一張臉,也阻止不了風向突然逆轉,眼睜睜看著自家大權旁落。
而陌子寒呢!
他一臉清冷抿著茶,好像眼前的爭論與他無關,僅僅拿出一個賬本,說了一句話,將大權牢牢握在手中,順利拿到了楊家的兵權。
手上有了兵權,他這個承親王在朝堂上說話也有底氣了!
南陽國二皇子上北漠和親,讓唯一的嫡妹慕容珊下嫁北漠。
聖心甚悅,意欲冊封慕容珊為淑妃。
朝堂上一片嘩然之聲,一大半的人讚同楚北侯所言,認為和親沒有必要。
另一部人則支持平西王的言論,同意南陽小國和親,但一個小國公主,頂多封為婕妤,還夠不上妃位。
關鍵時候,是承親王站出來:“此乃聖上家事。”
“朕不過想納妃,你們一個一個跳出來說三道四。”
皇上勃然大怒:“你們幹涉朕的家事,意欲何為?難道是想掌控朕不成?你們意圖控製朕,讓朕做你們的木偶?這是謀反之罪……。”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朝堂上鴉雀無聲!
那些個膽小的臣子,皇上這一盛怒,嚇得腿直打顫。
納南陽國公主慕容珊為妃一事,就這麼在朝堂上敲訂下來。
下朝後,最氣的是楚北侯,這後宮一向由他的女兒蓮妃把持著,聽說皇上極寵愛那個南陽國小公主慕容珊。
這一入宮,便與女兒蓮妃平起平坐。
這皇後的位置,到底落在誰身上?
他都同意讓自家掌上明珠下嫁平西王府,平西王竟然不顧聯親之誼,同意皇上納紀,楚北侯越想越氣,一臉盛怒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