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文韜機靈一些,忙轉移話題:“剛剛外公說,陌子寒命定有此一劫,又說什麼注定了要與妹妹分離一些時日,這話是真的?”
“廢話!”
逍遙子氣得胡子一翹一翹:“老夫神機妙算,難道還有假?”
怎麼又生氣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什麼老神仙呢,其實當真幼稚得很。
鳳文韜這樣想著,和大哥鳳天翔對望一眼,鳳天翔也感覺外公當真是個老頑童,挺好笑的。
知道他的脾性,他生氣歸生氣,妹妹的事兒還得問。
“外公,他們夫妻感情深厚,陌子寒一醒來,肯定會發了瘋的找傾兒,到時候我們如何應對?當真要分離那麼久,早點找到妹妹不好嗎?她懷著身孕漂泊在外,豈不是很辛苦?”
“有小白跟著,一定萬無一失,不會苦到她。”
咳!
小白?
指的是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白婆婆麼?
鳳天翔再次和三弟對望一眼,也是滿頭黑線。
不知道白婆婆知道外公這麼喚她,要不要吐口血?
“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至。”
逍遙子神神叨叨念著這句,然後從床下搬出一個木箱子,打開箱子在裏麵翻騰翻騰,找到一張紙來。
他朝鳳家二兄弟揚了揚手裏的紙:“有那壞丫頭留書一封,自然能震住陌家小子……”
“不是吧?”
鳳文韜不敢置信大嚷:“外公,你竟然亂翻妹妹的東西。”
“誰說老夫亂翻,你們兩個熊孩子,是老夫掐指一算,算到壞丫頭留了書信在這個箱子裏。要知道,這箱子裏裝的都是陌家小子為壞丫頭畫的畫像,這一箱是她最珍貴的寶貝。”
“既然是外公掐指算到的,那怎麼知道裏麵收藏的是畫像?還是妹夫為妹妹畫的畫像?”
鳳天翔也是無語了!
這個老頭子,怎麼能不經同意,幹出這種事?
信上到底寫的什麼?
他和鳳文韜都表示很好奇,很想看一眼。
“熊孩子,熊孩子,欠教訓,竟敢不相信老夫?”
逍遙子氣得胡子亂顫:“等鳳淩雲回來,讓他這個當爹的好好收拾你們。”
說完,變戲法似的,那信在手上消失了,想來是用特別的手法藏在袖籠裏。
鳳天翔和鳳文韜眼巴巴想看一眼信。
想知道信上寫的什麼?
但是,不知道他將信紙藏哪兒啊?
再說,壓根沒辦法從那老頭子手上搶到東西的,好吧!
兩兄弟也摸清楚這個老頭子的風格,想從他嘴裏打探到消息,隻能順驢摸毛,見縫插針套他話。
鳳文韜問:“外公,你剛剛念什麼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至,是什麼意思?”
“身中福中當自省己身,以防禍患傍身;身受災禍,也不必灰心喪氣,因為福氣快來臨了。”
逍遙子神叨叨道:“陌家小子這次身受大禍,你們又怎麼會知道?興許他這是因禍得福。”
“沒看出來。”
福氣?
這天下誰有陌子寒慘!
娘子不見了,還將頭當成西瓜摔,沒看出來哪點有福氣。
鳳文韜可不想學大哥老成持重,這個老頭子沒正經,他說話也隨意,懶得跟他客氣。
再說了,對付這種老頭,就得用激將法。
否則他像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外往擠,改變不了作為神棍的那點本能。
“熊孩子,你大哥多穩重,你看看你,年紀不小了,跟那臭小子一樣,連個娘子也娶不到,丟老夫的臉。”
逍遙子翹著胡子生氣道:“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不信?那快點讓人進來喂他一碗參湯。那支老山參還剩不少吧?”
一提起娶親一事,鳳文韜一陣頭大,這老頭怎麼跟妹妹一樣,每次一見到他非要提婚嫁之事。
趕忙借口找人弄參湯,一溜煙跑出大殿。
不一會兒,風影親自端著淺草和薔薇煲好的人參湯進了殿,按照逍遙子的指示,將一碗參湯全部灌下去。
喝完參湯不久,陌子寒悠悠睜開眼睛,嘴唇顫了顫,不用猜,大家也知道他想說要去找鳳染傾。
所以,逍遙子眼疾手快,手一揚,那張信紙赫然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