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天大的榮寵,而偏偏這位姑奶奶還不樂意了!
“丸公公,我想回朝鳳殿那邊歇著,明兒再來騰龍殿當差。”
小丸子一口老血快噴出來:“哎喲,小祖宗,這可不行,皇命不可違,你不是要了咱家一條老命嘛?”
“那,我的換洗衣物還在朝鳳殿。”
鳳染傾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往丸公公手裏塞:“公公通融一下,我回朝鳳殿去取些私物。”
“煙雨姑娘,你的錢銀咱家可不敢受,你不記恨老奴,老奴這就燒高香了。”
丸公公將金子塞回她手上:“這點小事,咱家命人跑一趟取來就是了!”
“不要。”
如果是丸公公去朝鳳殿,她怎麼跟小寒子悄悄會麵?
鳳染傾硬將金子往他手裏塞:“明天去也行,求你了,丸公公,讓我自己回朝鳳殿取私物,公公想必也知道,咱們女兒家有些東西,不好被公公看見。”
“好吧,明天咱家找個人,隨煙雨姑娘走這一趟。”
丸公公握著那錠金子,比任何稀世珍寶還燙手,收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看皇上對這位的寵愛,隻怕以後要越過朝鳳殿那位。
這點眼力見沒有,他怎麼在後宮混下去?
所以,隻得顫微微接住了!
接下燙手的錢,丸公公不敢不辦事啊!
第二天皇上一去上朝,一個小太監找到花園掃落葉的鳳染傾:“煙雨姑娘,丸公公交代過奴才,趁著皇上上朝了,你趕快回朝鳳殿取私物。”
“煙雨姑娘,請隨奴才來!”
為了避開耳目,小太監引著她穿過一道耳門,進入了梅林,然後又七拐八彎從朝鳳殿一處偏僻的後門潛了進去。
“奴才在外麵守著,煙雨姑娘動作快點,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重罰的。”
這種做賊的感覺真刺激,讓她骨子裏興奮起來。
閃身進了耳房,還想著要怎麼支開小太監,悄悄與她的小寒子約個會?
結果一進門,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臭丫頭,哥哥我想死你了!”
他的氣息很是溫暖,他懷抱裏淡淡龍涎香的氣息,讓她隻想將這個擁抱持久一點,最好能持久到天長地久。
她猶豫了一下,終是伸出雙手環上他精壯的腰,口是心非道:“妹妹,我,也想死你了!”
小寒子溫熱的氣息嗬在她耳畔:“怎麼去了一晚上那麼久,才回朝鳳殿來?”
“回不來了!”
鳳染傾緊緊擁住他,貪婪的深呼吸一口,像隻小野貓一樣,將頭乖順的貼在他胸膛上。
“什麼?回不來是什麼意思?”
某爺感覺心裏有根弦斷了,難道丫頭昨晚在騰龍殿遭遇了什麼?
這麼一問,自然而然鬆開了她。
鳳染傾隻感覺懷裏一空,滿滿的失落感襲來,對他的突然抽離很不滿,一把狂抱住他:“別動!皇上罰我在騰龍殿灑掃一個月,我這一個月是回不來朝鳳殿了,我們友誼的小船不能說翻就翻,所以來吧,重重的摟緊我,再緊一點。”
嚇死他了!
還以為她被皇侄和那個不懷好心的假和尚怎麼了?
某爺將她擁抱得緊緊的,差點沒嵌進自己肉裏,頭在她頸脖上磨蹭著:“臭丫頭,我一定會想辦法來騰龍殿看你。”
“不要,騰龍殿守衛森嚴,很危險的。”
不說陌離軒那些暗衛,光是一個假和尚都夠陌子寒喝一壺。
她怎麼舍得他來犯險?
“以咱們的交情,你還擔心有我辦不到的。”
寒爺忍不住在她耳畔貼了貼,用溫柔入骨的聲音哄她:“乖,等著我來找你。”
那輕輕的不經意的一吻,像一片羽毛劃過耳畔,那種感覺撩撥得心麻麻癢癢的。
入骨的思念奔湧而來,她再也不要這樣演下去,她仰起頭,正要惦著腳尖去貼上他薄薄的唇。
外麵響起那個小太監的聲音:“煙雨姑娘,好了嘛!”
“好了,再等會兒,馬上就好了!”
鳳染傾一臉幽怨,將外麵那個小太監恨死了,她馬上要親到自個的男神啊!
這麼一喊,剛剛的意境全沒有了,一種略略的尷尬彌漫在房間裏。
再不甘,她也得放開他。
哪有哥哥妹妹抱這麼久的?
回朝鳳殿給他通風報信的目的達到了,不得不收拾好東西,然後依依不舍看他一眼。
“小寒子,我先走了!”
“臭丫頭,小心!”
某爺再不舍,也不得不目送著她消失在耳房外。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鳳染傾一走,秦公公從隔壁耳房溜過來:“將王妃罰在騰龍殿灑掃,難道是覺察到朝政的異相,這是在變相囚禁王妃?”
“他應該沒有猜到丫頭的身份,不然也不會聽到鳳美人懷有身孕一事,那麼匆忙趕來朝鳳殿慶賀。”
陌離軒沉著道:“本王的丫頭到哪裏都光芒四射,他原本喜歡沾花惹草,這是被丫頭給迷住了。”
我的個天啊!
主子,咱能不這樣麼?
王妃真要是迷住了皇上,你這麼得瑟是什麼意思?
“本王有信心,丫頭心裏隻有本王一人。”
秦公公擠眉弄眼的樣子落在陌子寒眼裏,他得意的補上這一句,然後衝秦公公說:“秦義,讓大哥那邊去一趟翠微樓,通過白翠微與三公子聯係上,鳳家軍和朝中大臣裏應外合,可以一舉拿下南唐。本王想盡快結束這場遊戲,將丫頭擒回神醫穀去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