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父親在戰場上救下來的,是個可憐的孩子。”
逍遙子想了想,告訴白鳳羽:“如果沒有兩國的戰火,這個世界將是一片光明,燁兒吧,以後你喚他燁兒,他是你的小夥伴。”
白鳳羽不明白夥伴的意思,她從小在神醫穀長大,與鹿為伴,與山間的小動物為伴,所以,以為白燁和它們一樣,也是她的小夥伴。
但是她又感覺,這個一模一樣的小夥伴,跟她長得有些相像,無端之間又親近了許多。
不管怎麼說?
以後白鳳羽有了燁兒這個小夥伴,然後在山間奔跑的小精靈,又多了一個。
他們一起跟著逍遙子和秦嫋習字看書。
白鳳羽涉獵極廣,對什麼都好奇。
而白燁是戰火中存留下來的孩子,雖然很多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或許是因為曾經命懸一線,被逍遙子救下來,一心鑽研醫術一道。
他們一起長大。
一起在山間追逐小鹿!
一起跳進溫泉湖裏遊泳!
一起頭碰頭看書習字!
一起在藥田裏鋤草種花……
漸漸的他們長大了。
一天,當白鳳羽從水裏鑽進來,天蠶絲的裙子被水一淋濕,將她的嬌軀勾勒得曲線玲瓏,白燁盯著她身上鼓起兩團白花,愣了半天,臉蹭的一下紅到耳後根。
“羽姐姐,你過來。”
白鳳羽不明所以,像小時候一樣親昵的摟著他:“小燁,怎麼啦?”
白燁感覺身體裏有一種能量在奔湧,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她和他之間不一樣了,想被她摟著,又突然感覺很害羞。
所以一躍身縱上了岸。
“我衣裳濕了,先回去換套清爽的。”
白鳳羽看著他慌不擇路的躲著自己,很奇怪的嘀咕:“小燁好奇怪,戲水衣裳不都是濕的麼?”
她征征的站在水裏好一會,水麵靜止不動,將她的嬌柔曲線勾勒得清清楚楚。
她小時候總羨慕母親秦嫋的美麗,這時候看著水裏的倒影,才突然發現自己依稀有了母親美麗的影子。
隻是那一彎新月一樣的眉,顯得稚嫩了些,但是卻有一種嬌俏可愛的美麗。
從那天以後,白鳳羽和小燁一起在書房安靜的翻動書頁,時常會看到小燁或歎息一聲,有時候卻是征征的發愣,盯著書頁一個時辰沒有翻動一頁。
有時候偶爾抬頭,會發現小燁偷偷看著自己,白鳳羽感覺好奇怪。
終於有一天,一起在藥田鋤草,她忍不住問:“小燁,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總是心不在焉?”
白燁紅著臉吞吞吐吐:“羽姐姐,我喜歡你。”
“我知道啊!”
白鳳羽感覺很奇怪:“我們是夥伴,做什麼都一塊兒,我也喜歡你。”
“不,不是那種喜歡。”
白燁支支吾吾:“是什麼也都一塊兒,是像師父和師娘那樣,住在一個屋子裏……”
白鳳羽很奇怪:“我們一起住在柳煙小築,不是和我爹娘一樣麼?”
“不一樣,自然不一樣。”
白燁怎麼比劃,無耐白鳳羽是長在神醫穀的小精靈,沒有沾染一絲世俗的氣息,是那麼靈動,那麼美好。
更別提會懂男女感情。
白燁怎麼努力,白鳳羽也隻當他是小鹿、小兔子什麼一樣的夥伴。
從那天開始,白燁棄了醫書,對於師父布置神醫穀的奇門遁甲之術好奇不已。
白鳳羽見他突然感興趣,也和他一起鑽研起來,她懂得比白燁多,所以時不時熱切的交流一下,每次抬頭,見白燁看著她的眼睛燦燦如星辰般閃耀。
有一天,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好像記得是曼羅國的事情,逍遙子和秦嫋出穀了一趟,兩個湊在一起的少男少女竊竊私語。
“羽姐姐,你說我們兩個合力,能不能打開通往神醫穀外的密道?”
“可以試試。”
白鳳羽睜大眼睛:“小燁,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外麵的世界,有很多很多的狼。”
白燁想著戰場上慘烈的一幕,想著父親為護他被砍死,母親絕望殉情的一幕。
他的聲音很低沉:“但是去了外麵的世界,你會知道師父和師娘的那種喜歡,與你和我的喜歡並不一樣……”
“那我想見識一下。”
白鳳羽和白燁溜進湖邊那處秘道:“小燁,我們合力打開這片秘道,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白燁凝望著身邊的女孩。
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引著他的心。
為了讓明白,男女之情和這種相伴的友情哪裏不一樣,所以重重的點頭:“好,我們一起試試。”
研究了一段時間的奇門遁甲之術,白燁早在逍遙子的書房翻到秘道的圖紙,雖然磕磕絆絆,但總算順利潛出了密道。
出了神醫穀,外麵的世界比白鳳羽想像中的大多了。
“小燁,我們去哪裏?”
“這樣吧,你隨我一路向北,我們先去南唐和北漠的邊境,一起去我爹娘墳前祭拜一番。”
白燁也很迷茫:“然後,我們再商量去哪裏。”
“好吧,隻要能懂你說的喜歡不一樣,那我們一起吧!”
於是兩人風餐露宿,一起往北行去,幸好白燁早有準備,兌換了一塊玉石,換了些銀子。
一路行去,白鳳羽像是古墓裏走出的神仙姐姐,對什麼都滿是好奇。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吃飯是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