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卿點點頭,頗為遺憾,“好吧,既然陛下不肯原諒臣,臣戴罪之身又怎麼敢放肆呢?”
說著,輕輕推開她,就要下床去撿衣服。
喂!
不帶這樣的!
夜絳洛看著他真的要下去,大眼睛瞪得溜圓,心想做到一半你走了,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可晏君卿是真的不怕,根本沒有一點猶豫,伸手就要去拿那件紫綃紗衣。
夜絳洛看見那件衣服就恨不得撲上去咬個稀巴爛,又怎麼會再他穿起來,心裏一橫,就不信他真的不管她了,對準他隻穿了素白單衣的背,嗷嗚一聲撲上去。
身子還沒撲上脊背,隻見他動作極快地轉身,將她一把抱進懷裏。
——投、懷、送、抱?!
夜絳洛被他抱著,傻了的同時,哇哇大叫:“你犯規!你欺負我!”
他忽然笑了起開,點點頭,“恩,臣就是欺負陛下,又如何?”
~~~(>_
夜絳洛欲哭無淚,被他抱在懷裏坐好,他手指扯開她的衣裙,當素紗單衣被脫下時,金線白底的兜兒托著瑩瑩圓潤顫顫地出現在眼前。
她已有了六個月的身孕,身體比以前更豐腴,晏君卿眸色一暗,埋首在她胸前,隔著兜兒細細地親吻,唇瓣貼著粉盈慢慢滑動,含住她一點嫣紅,用舌尖勾動。
“嗯啊……”夜絳洛閉上眼,控製不住地輕輕呼吸。
“臣這樣做,陛下可原諒臣了?”晏君卿模糊不清的問,唇齒帶動了水色之聲,連一貫清麗的眉眼間都浮上嫵媚之色。
本就是姿容傾城,如今這般……更是要人無法抵禦的絕代美貌。
夜絳洛低低的喘著,把自己送進他懷裏,“……才……嗯……才不要……你最討厭……”
“討厭臣,陛下還深愛臣,果真是為難了陛下呢。”
“……你——”夜絳洛被他這句話說得臉頰泛紅,“你果然變壞了,你以前不會這麼說的。”
“陛下以前未必能接受……”他含糊地說著。
夜絳洛一愣。
晏君卿鬆開她,看著她兜兒被潤濕,菲薄的綢緞映出了她嬌美弧線,連上麵的瑩潤都看得一清二楚。
輕輕吻著她的耳垂,他低笑:“如今連孩子都有了,臣怎麼做,陛下都能適應……閨房之樂,原本就該如此。”
夜絳洛愣住了,傻乎乎地跟他對視片刻,默默移開眼去,臉上火一樣燒著,心想他果然一開始就是腹黑的,隻是隱藏太深……幹淨的那個是朝堂上指點江山的相爺,腹黑的是床榻裏勾魂攝魄的晏君卿。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榻上的**,塌下的君子!
(**請自行填寫,越猥·瑣越好……哎喲喂,小寶兒太猥·瑣了啦啦啦啦,哦謔謔——某隻寫高能寫瘋掉的柳親媽。)
“與陛下在一起,臣情不自禁。”晏君卿含住她的唇,喃喃自語,“陛下於臣而言,是心動而情動,一發不可收拾的根源啊……”
“……嗯……”她被吻得神誌不清,怔怔回答:“你……也是一樣……”
晏君卿纏吻她許久,抬頭,微微一笑,“那麼,陛下這是原諒臣了?”
他的笑容太美,夜絳洛看著他沾染著媚色的眉眼,忽然想起漱玉池外十裏桃林,初春之時,桃花盛開,妖嬈而絕美。
晏君卿,便是那滿天花雨下最出眾的一處風景。
這個男人,是能讓三國帝王為之傾倒,不惜一切也要擁入懷中的。
他值得人們為他如此瘋狂,值得,很值得。
所謂傾國傾城,原本就該如此。
“禍水……”她趴在他身上,嘟嘟囔囔:“你真是天下間最大的禍水,那些把你捧上天的大臣們肯定不知道,如今攪得天下大亂的不是我這個昏君,倒是你這位高風亮節的相爺,我好慘,平白無故為你背了黑鍋……”
“所以臣自覺有罪,陛下為臣做了這麼多,無以為報,隻有以色侍君才對得起陛下‘禍水’這兩個字的評價。”他笑著說完,輕輕將她放倒在床,起身慢慢脫起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