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壓著怒火又問了一遍:她,在哪兒?(1 / 3)

跨年晚會接近尾聲,舞台的屏幕上出現一隻大型的鍾表進行著倒計時,隨著秒針每劃過一格,台下的人就拍著手一齊高喊:“十九八七”

台下,卓易睨了一眼祁令揚,這小子從進來會場以後就一直繃著一張臉,後半場晚會不知道他看進去了多少。

他道:“傅家的事我也聽說了,我看你還是先不要擔心蘇湘,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三二一!”

零點的鍾聲一響,全場歡呼起來,祁令揚看向卓易,隻聽卓易喊著嗓門道:“剛才我看到你大哥進來了。”

祁令揚眉毛一蹙,這時候晚會結束,全場的人開始往出口聚集,祁令揚沒再說什麼,起身也走了出去。

停車場,一輛黑色轎車的前,祁令聰頎長的身軀斜靠在車邊,單手抄在褲袋內,唇邊的香煙火光閃了閃,吐出一口嫋嫋煙霧。

“大哥?”

祁令揚手裏拎著車鑰匙,看到祁令聰微怔了下,傅家的宴會早就結束了,他竟然還沒回去?

祁令聰看到祁令揚走過來,將煙蒂踩在腳下站了起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顯得極為嚴肅。

他上來就直接道:“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女人有牽扯的?”

祁令揚想也知道,祁令聰等在這裏是為了什麼,他不以為然的笑了下,說道:“什麼牽扯不牽扯的,我跟她合作夥伴的關係而已。”

“合作?”祁令聰蹙眉看了他幾秒鍾。

祁令揚不接觸家族事務,在公司內不擔任任何職務,不過他知道他在外麵跟朋友胡天胡地的瞎搞,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弄些什麼,家裏也沒管過他。

“什麼事,讓你需要跟一個啞巴合作?”

傅家的那個啞巴,連話都不會說一句,是所有人笑話的對象,廢物一個,有什麼值得合作的。

不等祁令揚開口,祁令聰抬手止住了祁令揚要開口說的話,說道:“算了,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隻是要警告你,父親不會希望看到他所不想看到的。”

“”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父親,但希望你盡早的跟她斷了往來,別惹火上身。”

祁令揚抿著唇沒有說話,祁令聰看了他一眼後,起身往自己的車走去,祁令揚站在原地,唇角緩緩的勾了起來,懶洋洋的轉頭往身後看去。

“你告訴父親也沒事,說不定他還會很高興。”

祁令揚扯了下唇角,祁令聰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傅家風光了這麼久,最大的失敗就是有一個啞巴兒媳。以祁家跟傅家的這關係,看到傅家出醜,祁家確實是看笑話的之一。

不過,這件事如果也有祁家的人牽扯在內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祁林聰的聲音沉了下來,意有所指的說道:“如果祁家也出了丟人的事,你覺得父親會高興嗎?”

祁令揚的笑容微微一頓,說道:“大哥,你放心,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他又想說些什麼,不過最後化作一個擺手的動作,打開了自己的車門。

坐在車內,祁令揚扶著方向盤,微勾著的唇角緩緩的落了下來,看了一眼隨手放在車頭的手機,眉毛微微的擰了起來,手指搭在了手機上。

同樣的,坐在車內的祁令聰看著相隔了一段距離的車,一個整天遊手好閑的人,還真是不那麼令人省心,也許,該考慮下讓他進公司的事了

夜已過半,大半個城市都陷入了安睡之中,而此時的傅家燈火通明,向來早睡的傅贏哭鬧不休,誰都哄不住。

宋媽媽抱著小家夥“哦哦”的哄著,不時的瞥向坐在客廳,一臉陰鬱的男人。

都這個時候了,太太還沒有回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傅贏哭得撕心裂肺,小身子一個勁兒的往傅寒川那邊伸長了小手,哭著喊麻麻,宋媽媽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

小家夥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幾乎很少哭,但哭得這麼傷心的還是頭一回。

可是宋媽媽一個下人,哪裏敢多話問一句。以前小少爺發脾氣哭鬧,先生說句話肯定乖乖的不鬧了,這會兒宋媽媽卻根本不敢把孩子放他那兒去。

門鈴響了兩聲,宋媽媽看了一眼男人,連忙跑過去開門,可當門打開,宋媽媽失望的看了一眼來人,而懷裏的傅贏在哭停了幾秒鍾後,閉緊了眼睛又放開了嗓子大聲嚎。

傅寒川從蘇宅回來以後就一直的坐在客廳,黑著一張臉誰也不敢靠近。

深更半夜的,她一個啞巴不回家,又沒回蘇家,傅寒川幾乎把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過了,就連那間聾啞學校都去了一趟,但人影都沒看到。

喬深走進客廳,一臉歉然的對著傅寒川道:“傅總,北城三星級以上的酒店我基本上都打電話去問過了,都說太太沒有入住。”

傅寒川眉心皺成了一道川字,蘇湘幾乎就沒有朋友,還能上哪兒去,所以,他讓喬深去酒店查一查,可等了兩個多小時,得來的竟然是沒有?

喬深作為第一助理,這會兒也是一臉鬱悶,竟然有他辦不好的事。

為了順利找到人,他都已經把搜查範圍縮小到了三星級以上酒店,堂堂的傅家少奶奶,總不見得去住汽車旅館吧?

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傅寒川沒有發聲,喬深抓了抓額頭,又開口道:“傅總,會不會太太去她學生家住了?”

她最後走的時候,就是去送走她那一批學生的,她跟那些學生的感情好,說不定怕傅家找她麻煩,就不想回來了。

不過這個理由說出來,喬深自己都覺得扯。

再怎麼樣,哪有老師住到學生家裏去的,而且太太平時最放心不下小少爺,怎麼可能為了逃避傅家的責難就不回家了。

所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喬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寒川,根本不敢說這種可能。

把學生送走的還有祁令揚,不過他一直盯著他,在把那些孩子都送走以後,祁令揚是重新返回宴會廳的,太太一個人上了一輛出租車。

除非祁令揚又給她安排了去處

這個可能說出來,估計大老板會暴走,所以,他是絕對不敢說的。

喬深拳頭抵著唇輕咳了一聲,說道:“傅總,這深更半夜的,太太說話又不太方便,她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遇上”

這時,傅寒川抬眸,冰冷的眼刺得他把話頭止住,趕緊說道:“我立即再去找。”

喬深一刻不敢停留,說著就立即的往外走了。

屋內,除了傅贏嚎啕大哭的聲音,死寂的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突兀響起的鈴聲讓人的心頭一顫,傅寒川一直沒有怎麼動過的眼睛移向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傅家老宅的號碼。

傅寒川緊皺著眉,把電話接了起來。

“媽,什麼事?”

傅家的宴會散了以後,卓雅夫人就被司機送回了老宅。她的高血壓又犯了,吃了藥休息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不過一緩過來,她就給傅寒川打了電話。

今天的這件事,她非要問清楚不可!

“寒川,那個啞巴怎麼跟祁家的人一起出現在別人的宴會上?”

卓雅夫人後來聽說,另一個包廳在開什麼跨年晚會,兩邊這一撞上,把她搞得一肚子火,快要氣炸了。

那個啞巴,她出現在酒店也就罷了,偏偏還是跟祁家的那個在一起,讓傅家的顏麵掃地,她一手置辦的宴會,徹底的被那個啞巴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