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一騎三人,沒有任何多餘的餘地(1 / 3)

傅寒川那一雙幾乎沒有什麼溫度的眼睛瞧著梁易輝疼的扭曲的臉,根本不為所動,這時候,梁易輝的那些朋友們按捺不住了。

梁易輝是他們那一群人裏麵的老大,被傅寒川這麼整,當然不服氣。

“傅寒川!”其中一個眉梢上有道疤的男人往前一步,“別以為你有錢有勢,我們就不敢動你!”

在他身後的人也蠢蠢欲動了起來,傅寒川抬眸,眼中的陰冷跟狠戾叫人不敢上前。

莫非同跟裴羨在傅寒川的身後,他們跑完最後一圈,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梁易輝在那兒羞辱小啞巴,也看到了小啞巴那出手極快的一巴掌。

雖然他看不上小啞巴,但被人當眾這麼羞辱,他也看不過去了,更何況梁易輝羞辱小啞巴,就是在打臉傅寒川了。

莫非同往上走了一步台階,轉動著手腕,冷笑了下道:“要試試嗎?”

要說打架,這些人裏麵,還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陸薇琪拉扯了下莫非同的衣袖,著急道:“非同,你怎麼還火上澆油。”說完,再看向傅寒川求情道,“寒川,別鬧了,這都是誤會,快鬆手!”

這時,梁易輝已經被傅寒川折著手半跪在地上,再這麼下去,他的手就真的要廢了。

一個賽車手手臂折了,那他以後的職業生涯就徹底毀了。

再者,這些人家裏都是有些背景的,傅寒川要是不肯放人,梁子就結下了。

傅寒川卻根本不為所動,手指也沒有放鬆力道,冰冷的眼瞧著那幾個人,薄唇一開一合,隻吐出兩個字:“道歉。”

梁易輝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卻還在有骨氣的硬撐,陸薇琪看了看,對著蘇湘急道:“傅太太,易輝是為了我得罪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請你勸勸寒川,難道真的要看著他們打起來嗎?”

從傅寒川出現,到現在,她都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她是個涼薄的人,所以這個羞辱了她的男人再怎麼痛苦,她感覺不到。

就像那些人,無法感覺到她被嘲笑時,內心的痛苦。

她也做不到,像陸薇琪那樣,成為這些人都喜歡的人。

蘇湘平靜的眼眸淡淡的從梁易輝看向傅寒川。

這個男人羞辱了她,便是在羞辱傅家,這大概是傅寒川從娶了她以後,第二次被當眾打臉吧?

他的臉麵,需要這個人的道歉才能挽回。

蘇湘抱起傅贏,經過那些人的身側,順著台階往下走去。

那些人都看著蘇湘往下走,麵麵相覷。

說到底,這場紛爭是因為她而起,可是作為風暴中心的人,卻先走了?

蘇湘抱著傅贏,回到更衣室把衣服換了回來,走出更衣室的時候,卻見傅寒川站在那裏。

蘇湘微微的蹙了下眉,越過他往前。

傅寒川一把擒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蘇湘就隻能順著他的手勢往後退兩步。

男人漆黑的眼盯著她:“這點事情,就要打退堂鼓了?受不住了?”

“你不是要找存在感,在傅家的世界裏立足嗎?”

蘇湘的身體微微一震,抱著傅贏的手臂收緊了下。

男人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這,隻是開始。”

“如果你要走,便走,從此我不再管你。”

蘇湘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陽光背著他打過來,將他的麵容攏在陰影之下,但近在眼前的人,足以讓她看清他此時的臉部線條有多麼的冷硬。

剛才他那麼憤怒,不隻是在找回傅家的顏麵?

他出手,是生氣她被人欺負了,為了幫她討回公道?

蘇湘的目光微微晃動,恍然想起他說的那句“我太太”,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別人介紹起她的身份。

胸腔裏的心髒躍動了起來,就連血液也快速的湧動了起來,臉上的毛細血管都充盈了血液,臉頰紅了起來。

傅寒川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輕咳了一聲,轉身道:“走,帶你去騎馬。”

蘇湘唇角微微的彎了起來,在傅贏一臉懵的看過來的時候,那翹起的唇角又飛快的落了下來。板著一張臉跟在傅寒川的身後。

重新的回到馬場,梁易輝那一幫人已經不在了。

梁易輝在蘇湘走後,就開口道歉了。

傅寒川雖然不再賽車,但是他讚助了比賽,如果因為這件事傅氏撤回讚助,梁易輝就無法在車隊裏立足。

馬場上,蘇湘挑選的那一匹棗紅馬被牽在傅寒川手裏,蘇湘在馬師的指導下踩著馬鐙騎上去,頓時眼前的眼界都擴大了,這種感覺,跟她登高望遠的那種感覺不同,胸腔裏有一種澎湃的湧動。

大概,這就是馬給人帶來的一種野性感,掙脫束縛的那種自由感。

寒風拂麵,蘇湘迎著風,輕輕閉眼呼吸著這種感覺,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感覺。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唇角翹了下,眼睛裏劃過一道寒光。

傅贏看著媽媽坐在馬背上,冒出了星星眼,踩著小短腿也要上去,傅寒川單手一抱,把兒子抱住,送到她懷裏:“抱住了。”

接著,傅寒川也翻身上馬,在蘇湘的身後穩穩的坐定,兩手抓住韁繩。

蘇湘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他也上來了?

傅寒川嗤笑了一聲道:“你以為,你能駕馭這匹馬?”

蘇湘看了一眼馬師,不是還有馬師可以帶著她騎嗎?

傅寒川看都不看她,長腿一夾馬腹,馬兒便慢慢的繞著場地走了起來。

休息區,陸薇琪的雙手攥緊了腿邊的衣服,指甲幾乎要戳破那一件羊皮夾克。

曾經,跟傅寒川坐在一匹馬上的人是她,傅寒川副駕駛上坐著的,也是她,可現在

傅寒川騎著馬繞了半圈,位置與休閑區一百八十度相對,抬頭往休息區看過去,與陸薇琪的正對上。

馬場很大,這段距離有好幾百米,根本看不清那一邊的人是什麼樣的眼神看著這一邊,可是陸薇琪卻是渾身一凜,她可以感覺到,傅寒川這一眼,要傳給她的訊息。

一騎三人,沒有任何多餘的餘地。

羊皮夾克發出了細微的吱吱聲。

他今天帶著蘇湘跟兒子過來,不隻是把蘇湘介紹給他身邊的這些朋友,也為了這個目的,是嗎?

他是要放下他的麵子,接受這個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