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盲婚下去也無妨(2 / 3)

傅正南指間夾著一根雪茄,煙霧彌漫了整個房間。

他背著手,看著前麵如墨的夜色。

聽到敲門聲,他動了下,轉過身來:“進來。”

傅寒川推門進去,聞到裏麵濃鬱的雪茄味道,微皺了下眉:“父親。”

傅正南看了他一眼,走到書桌皮椅前,不等傅寒川腳步站定,他抄起桌上的一隻茶杯向他砸了過去。

傅寒川猝不及防,堪堪躲開,但眉骨的地方還是被茶杯擦到了,落下一道紅痕。

傅正南震雷般的聲音響起,怒道:“你把傅家的名譽當成兒戲嗎!”

傅寒川默著臉:“父親”

“你別叫我!”傅正南夾著雪茄的煙的手指指著傅寒川,“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把那個女人帶到年會上去!”

他像是一隻憤怒的獅子,在桌後來回的走著步子。

一直以來,傅正南都表現的是個優雅紳士,逝去的時光除了讓他多了些白發,添了些皺紋,更讓他沉穩睿智,但是今晚傅寒川的舉動,徹底的觸怒了他。

傅寒川這回沒再輕易開口,看著他焦躁的走著。

“先斬後奏是嗎?”

“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做出這個決定的?”

“上次我跟你母親的結婚紀念日,你看她難受了,舍不得了嗎?”

“我一手教出來的兒子,什麼時候這麼心慈手軟了!”

傅寒川知道自己這一決定必然引起父親的震怒,他平靜的道:“父親,我做出這個決定,不是心慈手軟,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深思熟慮?”傅正南譏誚的冷哼了一聲,把桌子拍得砰砰響,又罵道:“你!色令智昏!”

“我以為你知道商會的重要性,不會給我弄出什麼亂子,你卻在這個時候,把我們傅家的臉麵送到別人的麵前去讓人打,讓人嘲笑!”

傅寒川蹙了下眉,說道:“父親,上次你跟母親的結婚紀念日,蘇湘就已經被人看到,當時的場麵,不夠難看嗎?”

“就像黃光說的,她沒有在我們自己的宴會上,反而出現在了別人那裏,比起把她帶到年會上去,我覺得那個更被人恥笑。”

“你!”傅正南怒不可遏,又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一雙眼瞪直了。

傅寒川接著道:“父親,不管我們承認不承認她,她進了傅家的門,這是不爭的事實。與其一直忌諱著這一點,還不如坦然的接受了。”

“傅家的臉麵,不在這一個女人身上,而是傅家,能夠讓他們無話可說。”

“而且,按照今晚蘇湘的表現來看,我認為我的這個決定並沒有做錯。”

“嗬嗬”傅正南冷笑了聲,“說完了?”

“你以為,就憑她這麼幾下,就有資格成為傅家的人?”

極致的怒火使得他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來,他大喝一聲道:“上次的事情,我等著你給我一個交代,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

“你覺得你能夠坦然接受傅家的恥辱了?”

“這樣,你就能接受你的老婆是個啞巴?還要繼續下去,帶著她到處晃?”

“要我提醒你,那個女人是怎麼嫁到傅家來的嗎?”

“我給你最大的忍耐,就是她默不作聲的存在於傅家,然後,你會找一個恰當時機,讓她離開!”

傅正南從來沒有明白的說過,要傅寒川跟蘇湘離婚,但是他的態度一直擺在那裏。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兒子已經習慣了一個啞巴,還打算徹底的放下,接受她了。

“看起來我錯了,我的兒子屈服在了命運下,成了一個啞巴的俘虜!”

“砰”的一下,桌麵再度被拍響,傅正南的怒其不爭,全在這一下,桌上的筆都跳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們傅家永遠不可能承認她!”

“滾出去!”

傅寒川眉間一緊,垂著的雙手握了起來,他咬了咬牙稍頓了下,轉身走了出去。

夜色更深了些,傅寒川坐在車內,吸了滿口的煙,眉間皺的化不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蘇湘躺在床上,枕頭邊的手機在播放著怎麼才能在十分鍾內入眠。

可她聽了半個多小時了,依然睜著眼,毫無睡意。

房間的窗簾她沒有完全拉上,留了一道縫隙,這樣,她還能看到一點夜色。

終於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蘇湘立即的閉上眼睛,但沒過多久,她就被人逼著睜開了眼。

男人身上裹挾著一股寒氣,凍的她打了個寒顫,睜開眼對上的是男人一雙帶著火光的眼。

他幾乎沒有什麼停頓,冰冷的唇貼在她溫熱的唇上,帶著一股濃鬱煙味,嗆得她難受,她躲閃,他掐住她的下巴讓她無所遁逃。

她說不出話,但明確的拒絕了他的粗暴索取,閉緊了嘴巴,小手抵在他的胸口。

傅寒川看了一眼那雙細白的手,冷聲道:“你以為你有資格拒絕我?”

“蘇湘,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為你承受了什麼!”

他的手像是鉗子似的,將她的兩隻手夾住,往上一提,同時另一隻手直接扯開了她的睡衣

蘇湘的眼睛睜大了,他的猛然沉入讓她疼的扭曲了臉,隨著身體的晃動,她努力的讓自己的注意力留在頭頂的那一盞燈上。

黑暗中,那盞燈也搖晃了起來

他為她承受了什麼?

讓他承受了失去愛人的痛苦?

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蘇湘以為自己有能力,為自己跟傅寒川之間改變一些什麼,但是她發現,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原點。

她可以感覺到傅寒川在試著為她做出改變,比如說帶著她去認識他的朋友們,帶著她去參加年會,他試著接受她,但

蘇湘站在蓮蓬頭下,將自己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

走出浴室,她沒有往那張大床走去,也沒有去隔壁的次臥,而是在靠窗的那張沙發上睡了下來。

這一夜太過勞心勞力,反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另一間公寓內。

傅正南半躺在床上,閉著眼,但是眉心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