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白皙的皮膚透著健康的粉色,眼睛明亮,唇角往上翹起,笑顏中帶著一點俏皮,一點看不出有什麼壓力的樣子。
小珍珠看著媽媽的樣子,也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捧著自己的小臉:“麻”
小家夥成功的逗笑了兩人,她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隻是自己也跟著咯咯的笑了起來,水潤的眼眸一彎,看著就分外討喜。
祁令揚忍不住的在她的臉頰親了下:“小戲精,就你會耍寶。”
一勺粥喂到她的小嘴,小家夥砸吧著吃了起來,蘇湘抽了張紙巾擦拭她嘴角掛到的米湯,她就抓著她的手咿咿呀呀了一番。蘇湘聽了一會兒,微蹙著眉毛道:“你說,她學說話這麼晚,是不是我的關係?”
祁令揚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之前還說小孩子說話晚沒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頓了下,接著道:“我想,現在的你才叫人大吃一驚吧。”
蘇湘扯了扯唇角,低頭喝了一口粥,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
那一口米粥,她含在嘴裏很久才咽下去,好像要仔細品味每一分味道似的。
她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桌上隨意擺放的一隻玩具,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
“走的時候就是一無所有,我還記得你說,離開是為了更好的回去。”
她轉頭,唇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祁令揚一手抱著珍珠,騰出手來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笑著道:“沒有人比你做的更好了。”
一架飛機從天空劃過,過了會兒,飛機上下來的乘客從通道裏走出來。
線外,站了許多接機的人。
一個女人戴著墨鏡,微微側過身體對著身側的男人悄聲道:“哇,我不會這麼有名吧?”
男人往那邊激動的人群淡淡看了一眼道:“你叫海鷹?”
女人搖了搖頭,男人則笑著道:“那你恐怕是想多了。”
那一看就是粉絲來給偶像接機的,女人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真沒一點幽默感。”
“是你講的笑話不夠好笑。”
在他們的身後,一個穿著酷炫的男人抬手對那些粉絲們點頭致意,大步的經過了他們。
“哇,海鷹海鷹!”走出通道,那些粉絲們激動的湧了上去,幸好周圍有保安防護,那個人打了招呼就在工作人員的護送下大步的往前走了。
男人手裏抱著一個小姑娘,另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防止她被衝散的可能。
機場的外麵早就停著一輛賓利,相隔那個大明星的保姆車不遠,那邊吵吵嚷嚷,這邊則是安靜低調。
楚爭從車上下來,對著迎麵而來的男人打招呼:“祁先生。”
“嗯。”祁令揚點了下頭,讓蘇湘先上車,自己則在她的旁邊坐下。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了起來。
蘇湘看著馬路兩側掠過的風景,臉色非常的平靜,不過隻是忍住了心頭的湧動而已。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北城這座城市,又多了幾座地標性的高樓,而有的地塊拆除了,被簡易圍牆圍了起來,牆上畫著新的房產廣告。
她走的時候,隻有馬路兩側繁花相送,歸來,綠樹相迎。
蘇湘看著有些陌生的城市,手指不自禁的捏住了裙角,旁邊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將她微涼的小手護在掌心,是很溫暖厚實的感覺。
蘇湘收回視線看向祁令揚,小珍珠已經睡著了,小手捉著他的衣襟,像是夢到了什麼小嘴蠕動著,男人微微的笑看著她。
這樣,很暖,很平靜。
祁令揚在回來之前就讓楚爭新購置了房產,車子在門口停下,蘇湘看著麵前一棟中式園林式的別墅,上麵掛著一塊古樸的牌匾,金漆寫著“湘園”二字。
祁令揚站在她身後道:“喜歡嗎?”
蘇湘轉頭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他說的,送給她的驚喜?
祁令揚溫潤的眼眸中滿是寵溺:“你的表情告訴我你非常滿意。”
花園布置的精巧別致,安安靜靜的,蘇湘可以說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回廊下麵掛著隻鳥籠,一隻鸚鵡站在橫杆上,見人走來了,嘎嘎叫著:“湘湘,湘湘,漂亮。”
蘇湘在鳥籠下停住,在一邊的小罐子裏抓了一把鬆子喂它。
這鳥她養了兩年,祁令揚先給她送過來了。
比他們先到一步的,還有在鳳城照顧他們起居的傭人張嬸跟司機老林。
兩人對著他們鞠腰招呼:“祁先生,蘇小姐,你們到了。”
蘇湘笑著點了點頭,一起進到屋子裏麵,祁令揚抬起手表看了下時間,對著蘇湘道:“剛回來,你陪著珍珠去睡個午覺,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出去會兒。”
蘇湘看了一眼等候在一邊的楚爭,現在的祁令揚很忙很忙,她道:“趕得及回來吃晚飯嗎?”
祁令揚走向門口,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蘇湘將祁珍珠放在她的兒童床上,被子枕頭都是從鳳城那邊快遞過來,都是小姑娘從小嬰兒時候就習慣了的熟悉味道。
小家夥一睡上去就舒服的喟歎了聲,蘇湘輕摸了下她的小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才走出去。
她在飛機上睡過一覺,這會兒不覺得困。
張嬸看到她從樓上下來,像是要出去,問道:“蘇小姐,你不休息一下嗎?”
蘇湘道:“我出去逛逛,一會兒就回來。”
傅氏大樓。
喬深手裏抱著一隻肥碩的大白貓,挺著闊步從大廳門口進入,一路走向電梯,然後從電梯出來,走向總裁辦公室。
一個大男人抱著隻貓在眾目睽睽之下穿行還能做到如此麵不改色的,喬深覺得自己去做個演員也不錯。
門敲了兩聲後,喬深走了進去:“傅總,找到了。”
傅寒川抬頭看了一眼,“嗯”了一聲道:“關到籠子裏去。”
喬深趁著傅寒川不注意,給那貓兩個毛栗子,威脅道:“再亂跑就別回來了!”
那貓立即粗獷的喵嗚叫了一嗓子似是頂嘴。
一道低沉的聲音道:“喬深。”
喬深立馬笑眯眯的順了兩下貓毛,站起來對著傅寒川道:“傅總,那我就先出去了。”
喬深心裏嘀咕,這貓都快騎到他頭上了,總裁近來對這貓是越發的寵溺了。
喬深走後,傅寒川抬起頭來,捏了捏有些發酸的脖頸,從抽屜裏拿了顆頭疼藥吞下,隨意的一瞥,一貓一人對視上。
那貓對著傅寒川又是喵嗚叫了一聲,傅寒川站了起來,走到那籠子半蹲下:“想出來?”
喵嗚一聲回答。
傅寒川喂了幾顆貓糧,淡淡道:“亂跑出去就要付出代價。”
不過是帶著去寵物醫院打針,居然趁著人不在跑了。
那貓對著貓糧不為所動,倒是親昵的拿腦袋蹭他的手掌,一付討好的樣子。
軟軟的毛蹭著掌心,男人眼睛一柔,摸了摸它順滑的皮毛,嗤笑了聲:“還是關著吧,你這招沒用了。”
男人回到辦公桌坐下繼續辦公,那貓兒眼巴巴的瞅著他,大概是明白一時半會兒得不到自由了,身體一轉,柔軟的身段團成了一個球,乖乖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