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再亂動就免談(1 / 3)

六七個小時後,飛機在比利時落地,接機的車將人帶走,即刻趕往當地的醫院。

醫院裏大部分是外國人,見到東方人的麵孔,而且還是這樣英俊的,就如在中國見到那些金發碧眼的男人一樣好奇又覺養眼。

在這樣的注目下,傅寒川風塵仆仆,直奔病房。推門進去,卓雅夫人剛做過手術,此時還未清醒過來。

傅寒川坐守在床側,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那一頭烏黑頭發中,發根處竄出一截白,原來,她已經這樣老了。

他拿起梳子,夏姐看到,上前走了一步小聲道:“傅先生,我來吧。”

傅寒川沒說話,隻是握著那把梳子,把卓雅夫人的頭發稍微打理了一下。她這個人向來注重形象,生病中也不容許自己有絲毫儀態不端的時候的。

夏姐抿了抿嘴唇,憋了會兒還是忍不住道:“先生,你能來就好了。夫人這段時間,雖然人在外麵,但是心裏苦著呢。”

傅寒川沉默的看著安靜睡著的卓雅夫人,一言不發的他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他肅冷難以靠近。

傅家,看似金碧輝煌,每個人都站在頂端,走出去誰都對他們畢恭畢敬的,但真正是什麼樣的,隻應了那句話——高處不勝寒。

一會兒喬深推門進來,說道:“醫院這邊已經對接好,隨時可以接夫人回內醫治。”

當初傅氏決定涉足旅遊業,在短短幾年內就能發展得這麼迅速,有一點很重要。傅寒川接手傅氏後,將旅遊與醫療兩大塊做了拚接,幾年前布局歐洲市場時,就將國外醫院與傅氏所持股的醫院對接起來,給客戶更多安全感,而這次,沒想到卓雅夫人自己體驗了一把。

當然,這也隻能是在這種情況下的小慶幸。喬深看了看卓雅夫人,印象中這就是個嚴厲冷酷的鐵娘子,從沒想過她會有倒下的一天。

傅寒川點了下頭:“嗯。”

喬深看他心情不好,連話都不願多說了。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他建議道:“傅總,我覺得,以目前北城的形式,還是讓夫人在這邊靜養比較好。”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在這異國養病,總比回去麵對那些輿論要好吧,她這個情況,實在不適合再受刺激。隻要不讓夫人看到那些新聞報道就好了。

傅寒川的氣息沉了下,正考慮時,卓雅夫人聽到了喬深的建議,緩緩睜開眼來,她虛弱道:“不,回去”

夏姐見她醒來,驚喜道:“夫人,你醒啦!”

喬深畢恭畢敬的也叫了一聲,傅寒川看著她:“媽。”

卓雅夫人虛弱的點頭,居然有些激動,都已經很久沒聽到他這麼叫她了。幾次吵架,一次次的疏遠,等到自己病倒了,他才肯叫一句。

她的目光慢慢的在病房內轉了一圈,並沒有太多的失望,冷笑了下後對著夏姐道:“去收拾一下,我們回去。”

傅寒川蹙了下眉毛:“媽,我覺得還是在這邊繼續養病比較好。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不必擔心。”

卓雅夫人看了看他,緩緩的搖了下頭,目光看著天花板良久。她緩了緩氣息,說道:“寒川,傅氏已經大亂了吧?”

“”

“你,是不是被他們為難了?”

“”

傅寒川一再的沉默,喬深一想到那些董事將他圍在總裁辦公室要交代,忍不住的要開口說些什麼,被傅寒川一把拉住了。

卓雅夫人看了他一眼,說道:“是我連累到了你,我不該一走了之,讓你替我收拾了爛攤子的。但是現在,我是避不下去了”

傅寒川擱在膝蓋的手指緊了緊,沉著道:“我說了,我會處理。”

對於他這句話,卓雅夫人並未理會,卻突然問道:“他是不是讓你下來了?”這個“他”,指的就是傅正南。

傅寒川沒做出反應,倒是喬深一怔,夫人不愧是夫人,在這個情況下還能對公司摸得這麼清楚。

不過,總裁之位還是傅總的,隻是,大傅先生在董事麵前說的那幾句話,無異於架空了傅總,也差不多了。

卓雅夫人看喬深臉色就猜到自己猜測的差不多了。她跟傅正南三十多年的夫妻,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還能不清楚嗎?

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舍得錯過。

而且,傅氏正是一團亂的時候,傅寒川本應該在公司坐鎮,這會兒人卻出現在了千裏之外的比利時,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卓雅夫人看了一眼傅寒川,說道:“寒川,隻要有我在,你的東西,他休想奪走!屬於你的位置,他也休想挪動半分!”

說完這幾句,她就喘氣起來,虛汗都冒了出來,傅寒川接過夏姐遞過來的毛巾給她擦了擦,麵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語氣依然冷靜自持,他道:“母親還是安心養病,旁的就不要操心了。”

卓雅夫人安靜下來,微微皺眉細細的看他,感覺他冷靜的有點過分。他是真的不計較得失,還是不想再爭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的臉色變了變:“寒川,你不能——”

這時候,傅寒川收回毛巾站了起來,遞給一邊等候著的夏姐,隨後淡淡說道:“母親,一切我自有安排。”

卓雅夫人正疑惑他想要幹什麼,安排,他安排了什麼?

傅寒川已經轉頭看向不敢吭聲的夏姐吩咐道:“照顧好夫人。”

夏姐連忙點頭道:“傅先生,我明白的。”

傅寒川交代完,便不多做停留,帶著喬深往門口走去,卓雅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道:“寒川,偌大傅家,隻有我們母子是一條心的。”

“那個女人,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她回來是來報複的,你還看不明白嗎?”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知道他為何不願多言,他隻是不願讓她提到那個女人罷了。可這些話,她必然要提,也不得不說。

“她達到了她的目的,要把這一切都搶回去了,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