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我都覺得辣耳朵(2 / 3)

小床分上下鋪,蘇湘爬上爬下收拾完,身上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上鋪是傅贏的,鋪了藍底Baymax的被麵,下鋪是珍珠的,鋪了粉色麋鹿的被麵。

蘇湘回到地麵抬手擦了擦汗,笑了笑,她走回到客廳,從包裏拿出手機給傅贏發消息:周五晚上做薺菜餛飩吃,來不來?

十一二月的時候薺菜就上市了,冬季的薺菜鮮嫩清香,做餛飩特別好吃,還可以給孩子帶回去做宵夜。

彼時,傅贏剛寫完一會兒作業,在外麵吃水果。他歪坐在沙發上回複蘇湘:要的。

周五晚上的話,他就可以住在蘇湘那邊。他現在幾乎每個周末都會去蘇湘那邊住。

蘇湘再回複他:放學去接你。

傅贏習慣了兩人的通話方式,回給蘇湘一張寫作業的圖片就表示對話結束了。

傅寒川進門來,傅贏就把手機在他麵前晃了下道:“我這個周末不在家。”

他每次跟蘇湘約好後,就會拿出兩人對話給他看,一來是報備,二來是顯擺。

傅寒川看完了,把手機丟還給他,嗯了聲後就進臥室去了。

傅贏聳聳肩膀,他覺得他爸爸在裝酷,他肯定很嫉妒的。

傅寒川的臥室內還嵌了一個衣物間,他慢條斯理的解下領帶隨手擱在中間的長桌上,脫了西服襯衣,換了一身休閑服。同時,他又約了裴羨、莫非同出來。

傅寒川把他們二人約到球館,去打了一個小時的壁球,大汗淋漓後,三個大男人拿著礦泉水喝水。

裴羨的頭發被汗水浸濕,沿著鬢角滑落。他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看了眼傅寒川道:“好端端的怎麼又跑出來打球了。”

傅寒川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樣子,他擰上瓶蓋道:“我要重新追求蘇湘。”

裴羨:“……”

莫非同:“……”

兩人互看了一眼,一致認為,他不是一直在追著蘇湘跑嗎?

而且說真的,親耳聽到傅寒川這麼一本正經,誌氣昂揚的說要追一個女人,實在是詭異到叫人說不出話來。

不過蘇湘跟祁令揚的婚事告吹,蘇湘恢複了單身,對傅寒川來說,就是件值得放煙花慶祝的大好事了。

裴羨真怕蘇湘跟祁令揚真的進了禮堂,傅寒川會不會當場掀桌反對,幹出搶親的事兒來。

莫非同曲腿坐著,左手的手肘隨意的抵著膝蓋,右手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他道:“一個中年男人了,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我都覺得辣耳朵。”

此時的傅寒川就像二十左右的毛頭小子,如沐春風。

前段時間,祁令揚的威脅讓傅寒川太壓抑了,他搗毀了蘇湘的婚事,掃除了障礙,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裴羨低頭笑了起來,拍了拍莫非同的肩膀。莫非同一向說話直,此時他的話,裴羨再讚同不過了。

傅寒川隻當沒聽到,他轉頭看向莫非同道:“你說你是蘇湘的大哥?”

莫非同懶洋洋的,很傲慢的瞥了一眼傅寒川道:“是啊。”最後一個字,他的鼻音尤為重,簡直用藐視的目光看對方。

傅寒川唇角噙著一絲笑,他道:“如果我跟蘇湘結婚了呢?”

莫非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大舅子……”

按照這麼個關係,應該是大舅子了吧。

他們三個人同年齡,不同的月份,莫非同是最小的,沒少因為這幾個月的差距被他們二人欺負,尤其是傅寒川。

可傅寒川跟蘇湘結婚,莫非同就可以翻身騎到傅寒川的頭上去了。他的唇角慢慢翹了起來……

傅寒川瞧著莫非同道:“你少使絆子,少多嘴,多跑腿,多說好話,我會考慮一下的。嗯?”

傅寒川深知跟蘇湘重新開始有點困難,蘇湘一直與他保持距離,她的心結打不開。她跟莫非同的關係又很好,所以傅寒川打了莫非同的主意。

難道莫非同要一直看著自己的兄弟繼續單身嗎?

傅寒川挑了挑眉毛示意,莫非同接收到他的眼神,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耳朵,又擺著架子道:“你今天開的那輛車挺不錯的。”

今晚傅寒川開的是保時捷夏季新出的一款跑車。

他買車那會兒,正是蘇湘跟他劃清界限,他情緒最惡劣的時候。

傅寒川有女人了,車子算什麼,他車子多的是。

“拿去。”他把礦泉水先塞在了莫非同的手心裏。

莫非同看了眼那隻瓶子,隨便擱在地上,他掃了眼傅寒川道:“傅少,你這幾個月都沒在蘇湘麵前露麵,是不是一直在背地裏使壞,搗毀祁令揚的後方?”

傅寒川沒否認,莫非同就覺得他這個人腹黑狡詐,能忍能熬。不過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傅寒川跟人交手,什麼時候敗過?

三人洗澡走出球館的時候,傅寒川就把車鑰匙丟給了莫非同,莫非同接住車鑰匙喜滋滋的。

當即,他連自己開過來的那輛車都沒管,直接上了傅寒川的那一輛。

他摸著方向盤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臉就拉了下來。

他剛才好像擠兌傅寒川中年男人來著?

可他成了大舅子,不就比傅寒川還大了?

他大爺的!

莫非同氣得拍了下方向盤,感情那話又罵到他自己身上來了。

莫非同家裏不差這一輛車子,他就是想占一下傅寒川的便宜而已。

蘇湘是他妹子,是他曾經喜歡過的女人,而且他也不希望蘇湘沒個家,可他又不甘心給傅寒川白幹活。

算來算去,他還是被傅寒川給坑了,傅寒川就是個奸徒!

莫非同罵完了,又摸了摸車子柔軟的小牛皮座椅,算了算了,車子是實實在在的,還能讓自個兒一句話壞了好心情麼?

……

果汁工廠的建設進度很快,有了資金的投入跟多方監督,工廠已經就要進入尾聲。

蘇湘從工地轉了一圈回來,把安全帽掛在牆上。

封輕揚還是不願去工地,她坐在辦公室裏,托著下巴看蘇湘用毛巾擦自己臉上的灰塵。

冬天空氣幹燥風又冷,那些名媛太太們三天兩頭往美容中心跑,蘇湘卻是頂著那張嬌花似的臉跑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