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不是很喜歡找女人來陪他演戲嗎,那今晚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一絲縫隙,安雅欣剛要推門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眼淚一瞬間滑落了下來。
原來這一次,萬俟靳並不是演戲,而是玩兒真的,他竟然壓在那個女人身上……
二樓的主臥裏,女子一聲一聲不時的從房間裏傳出來,敲打在那個一動不動,立於房間外的女孩子心裏,這一刻,她的心徹底的涼了,任由自己的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落著。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構造的一個美夢,那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愛自己,一切隻是他的甜言蜜語,現在他得到了,便將她棄之不顧。
而她卻還死死的相信著他,自我欺騙的安慰著自己——他和別的女人都不是真的,他們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他真正愛著的人,隻有自己。
“哼!”一抹自嘲的笑,在安雅欣的唇瓣上綻開,卻仍然是那樣的絕美而動人,她在告誡自己:“安雅欣,你就是個傻子,他根本就不愛你,不要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了,玩兒感情,你怎麼比得過萬俟靳,他可是一個情場高手,你是永遠也玩兒不過他的。”
下一秒,安雅欣想要轉身逃離,她要永遠逃離這個看似城堡,卻其實是個冰冷的毫無暖意的牢籠,得不到他的愛,為什麼要把自己一輩子都困在這裏?困在他身邊?
或許,永遠的逃離他萬俟靳的身邊,她會活得更灑脫一些。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主臥裏傳來了一聲粗暴的怒罵,“沒用的東西,給我馬上滾!”
不用猜,她也知道這個聲音是屬於誰的,她還以為今天晚上,這個妖嬈、性感的女人,會讓他很盡興,到最後還是被他一腳踹下床了嗎?
安雅欣的腳步瞬間停住,她的心裏還在抱著什麼希望嗎?
轉身看向主臥的那扇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一個用衣服半裹著身子的女人,狼狽的從房間裏逃了出來。
“看什麼看,你以為自己比我好到哪裏去,不是一樣得不到靳少的垂愛嗎?”女人在經過安雅欣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嘲笑了她幾句,不屑的轉身離去。
安雅欣的心,因為那個女人的話,再一次痛了起來,痛的幾欲讓她窒息!
“你站在這裏做什麼?”冰冷的聲音從安雅欣身後傳來,她瘦小的身子一顫,心裏更是翻湧著排山倒海般的情緒,他現在連說話都要這樣嗎?
那麼冷、那麼絕情,他以前對自己的百般溫柔、百般嗬護,真的都是偽裝的嗎?安雅欣真的不願意去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她不去相信。
“我……感覺房間裏悶悶的,想出去走走”,安雅欣轉身,看著眼前那張勾魂攝魄的俊臉,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牽強。
萬俟靳對她的話,仿若沒有聽見一樣,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狹長、陰冷的雙眸,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接著他便慵懶的靠在了二樓的欄杆上,對著樓下喊著:“李叔。”
半響也沒人回應,他不甘心的怒吼了一聲,“李叔!”
管家李叔聽見萬俟靳發瘋一樣的喊著自己,也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他心裏七上八下的,急急忙忙的跑來了客廳,看著二樓靠在欄杆上的萬俟靳,他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的開口:“先、先生,你……找我?”
“李叔,今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太沒用了,隨便把她打發了吧,不要讓我在見到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萬俟靳的眼神瞟了一下自己的身後,好像他的這些話,是故意要說給安雅欣聽的。
先生不滿意,也沒有責怪自己,對管家李叔而言,這已經是先生對自己最大的寬容了,他趕忙恭敬的點點頭,“是,先生,我知道了。”
“嗯”,萬俟靳輕輕的應了一聲,感覺自己身後的安雅欣好像什麼反應也沒有,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想看著她傷心、難過,又對李叔吩咐了一句,“記得明晚要找個出色一點兒的過來伺候我。”
“是”,李叔有恭敬的應了一聲。
萬俟靳沒再說什麼,轉身準備回房間,當他經過安雅欣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再次冰冷而絕情的對她開口,“你怎麼還在這裏站著,是想要當門神,還是想嚇死我啊?”
聞言,安雅欣鼻子一酸,心裏的委屈一湧而出,“對不起,我礙你眼了。”
安雅欣極力克製著自己的眼淚,不讓它再掉下來,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卻一把被萬俟靳抓住了纖細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他身上熟悉、又好聞的味道,瞬間竄入她的鼻子裏,讓她不由自主的就陷了進去。
“好吧,今天晚上沒有女人陪我,就由你來伺候我吧”,萬俟靳的話,像是施舍一般,狠狠的敲擊著安雅欣那顆脆弱不堪的心,他彎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自己的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