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侯均等人一時慌了神,以聖君的身份,他們便是有天大膽子也不敢與其交手的。然而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見那平安君寶刀將至,與衛雲二人雙雙出劍,架住刀刃,勸道:“君爺何必如此動怒,凡事從長計議才好!”
平安君大怒:“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下賤奴才,再不躲開,莫怪本聖君傷你等性命!”手中發力,哐啷一聲蕩開他們手中劍,刀鋒鬥轉,卻不去傷她碧月,直刷刷向他二人飛掃過來。兩人躲避不及,也顧不得尊卑之分,揮劍招架。
這一來可惱起金甲陣中趙雙、王衡二將,齊聲喝道:“反了,反了!奴才也打起主子來了,可不是反了!”揮舞手中兵器向那夏侯均、衛雲圍攻過去。衛雲一眼看見他二人過來,不等近前,蕩開一式,把手中劍一上一下,明晃晃舞動的如同雨點一般,亂紛紛向他二人身上飛點下來。看官想想,以他衛雲的劍法,那趙、王二人怎能招架的住?那趙、王二人一時間敗陣而退,回頭喝令道:“你們顧忌什麼,怎還不動手!”那四麵裏數百金甲兵巴不得一聲,紛紛挺兵上前將那衛雲、夏侯均二人團團圍住。
如此一來,四下裏玄影軍豈能示弱?見那金甲兵逞凶,生恐那夏侯均、衛雲二人有失,齊刷刷出劍,紛紛上前,衝那金甲兵掩殺過去。夏侯均遠遠見了,心頭一驚,生恐生出禍亂來,遮開平安君一刀,回頭喝道:“上下玄影兵眾不得妄動,違令者,斬!”那一幹玄影軍方才住手,然而持了劍,隔在金甲兵之前,護持住自家主帥。
呂傑見了他們三絕門裏兩邊兵眾自相殘殺,便要暗暗的約退銀甲兵,護送碧月脫身。平安君一眼看見了,怒氣填胸,寶刀猛地一揮,大喝一聲:“著!”當的一聲震開夏侯均手中劍,腳下隨即一點,忽的一閃,半空裏落到他們銀甲兵碧月麵前,把手中刀一橫,擋住去路。大喝一聲:“林青!”那邊林青見了,令旗一揮,調動四下裏金甲兵,將玄影、銀甲兩軍團團圍住。
平安君卻又向那趙雙、王衡二人喝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方才誰讓你們動手來!若要清理門戶卻還輪不到你們!管好自己手下兵將,無論是誰,莫叫走了一兵一卒!”轉頭又向夏侯均、衛雲二人道:“你們本是我三弟手下之人,按本門規矩,便是有再大不是,我也不應多管。然而糊塗東西今天竟然幫著外人與主子為敵,可是無法無天了,今天我卻要代三弟清理門戶,也好讓你們知道以後怎麼當差!”說話間把手中寶刀一提,忽的一聲掄開,向他二人惡狠狠揮將過去,一心要取他二人性命。
這裏夏侯均和衛雲二個見平安君動怒,一時間不敢招架,生恐落下犯上的罪名來。然而看著那刀鋒落下,怎又有引頸待死的理?一時間雙劍一閃,遮開平安君一刀,兩人躍到一邊,俯首笑道:“君爺息怒,屬下等——”,這裏話未說完,那平安君早大喝一聲,呼啦啦舞刀攻殺過來,兩人無法,隻得持劍遮住,三個人膠著在一起。
那夏侯均、衛雲二人畢竟是有所顧忌的,不敢使出十分的本事來,隻是躲躲閃閃,招招遮遮,每出招時都減了三分力道,慢了幾分的速度,畏首畏尾,隻要護身,不敢傷人。如此一來,怎是平安君敵手?不下十招,那裏金刀惡狠狠揮將下來,兩人遮攔不定,都被平安君內力震倒在地上。不等兩人起身,鏡月刀一陣翻轉,直刷刷衝他二人劈將下來。
二人大驚,情知躲閃不及,引頸就死。卻聽那邊馬蹄一陣,一人大喝:“聖君手下留人,門主有令,即刻回兵!”眾人聞聲望去,便見那道上一隊鐵甲兵呼呼而來,為首一人鐵甲鏗鏘,赭黃戰袍,英武不凡,手中持著三絕門五方令旗一麵,卻是門中右護法薛翰。
那薛翰當先一馬,來至麵前,翻身下馬,向那平安君麵前一拜,報道:“門主有令,君爺火速回府,不得有違!”平安君納罕一陣:“怪事!何事又驚動大哥?”問那薛翰,對方前後隻答一聲“不知”,又道:“君爺莫問,到時見了門主自然知曉。”並不多說。平安君思量一番,不敢違命,也就懶得和那夏侯均等人較真,一時押下碧月等人,起兵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