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初滅寶雕(1 / 2)

曉白聽罷冷笑道:“好快的手段,然而師出無名,為何查抄他武衡王府,朝廷裏論的是什麼大罪呢?”

朱信憑道:“聽今晨梅侍郎傳過訊息來,說是今兒個早朝,經靖南王上奏,聖上下旨昭告天下,論處武衡王李玉、護國將軍李鳴鬆等一幹寶雕宮人馬謀反、叛逆、聚黨營私、殆誤國事、欺君罔上、縱兵作亂等罪;另有李護國等將員擅離職守,離軍出境等統共一十八項大罪,宣告李玉等人為亂黨,即刻誅殺,削職下獄,定期處斬,其所轄兵眾即刻歸並到朝廷各路軍馬之中,不得有誤。等等一幹事宜,不能盡數。”

曉白聽罷,沉吟一陣,歎息一聲,不覺眼中落淚。二人便問:“三爺何故悲戚如此?”曉白道:“怎容不悲呢!想他李鳴鬆與我畢竟是同門兄弟,便是先時為敵,畢竟情非得已,如今關押在天牢,生死未卜,想起當年情景曆曆在目,便都是手足之情了。況且他寶雕宮赫赫有名的大派,與本門也不知鬥了多少年,未曾落了下風,未曾想如今朝中人物一抬手,頃刻灰飛煙滅,可歎,可歎!正所謂唇亡齒寒,兔死狐悲,怎容人不生傷懷之情?”說罷又長歎數聲。

旁邊沈玉南見了冷笑不已,道一聲:“早知如此,昨夜裏便應救人的,三爺這時見人落難才淚流不止,可不是假慈悲,當真讓人說不過去!”曉白聽了,也不答言。

一旁的朱信憑忙叱一聲:“糊塗東西!救人也要量力而行,你我身處京城,自身尚且難保,若再惹禍上身,可不是糊塗!昨夜裏你也看得明白,李鳴鬆來投,身後朝廷的軍兵追得緊急,設若三爺開門放入,豈不是又給了那皇帝口實,治你我之罪!到時救人不得,反把自己也葬了進去!你這時不知體諒,還在這裏不識好歹的亂說!”如此數落一番,沈玉南聽了,落落的不再答言。

曉白卻忽又想起一事來,忙問:“可曾探聽到師妹消息?”二人一聽,便知道是說碧月了,忙答道:“未曾聽說有仙子下落,興許仍在雲州也未可知。”曉白點頭道:“如此最好。寶雕宮出了這等事,她興許還不知道,你們可多派人手在京城附近察訪,一但見了她,就接應下來,莫要落在朝廷手中。”二人答應了,傳令下去,自然有人下去布置。

曉白便又默默一陣,不覺歎道:“當真不知當今天子是何等人物,如今是見識了,寶雕宮這泱泱一大派,數十年基業,他翻手之間便就平伏了,可是雷厲風行的人物,不容人不妨呢!”

朱信憑笑道:“他自然也是有預謀的,隻為了平伏這寶雕宮也不知潛心布置多少年了,但就說近一個月來,那聖旨接連而下,傳檄地方,說是調兵換防,大軍風雲雷動,可不是要借著這調兵的幌子分散寶雕宮的軍馬,各個牽製麼?如此一來,便是朝中有變,外軍也不得入援的。”一句話提醒了曉白,問道:“可是了,京城近日事端不斷,外麵大軍可有什麼動靜?”

沈玉南在一旁笑道:“能有什麼動靜!他寶雕宮的一應軍馬早被朝廷分散到降龍、伏虎各處鐵騎軍以及淮南、建州等各處皇家禦用軍馬大營去了。統共分兵不下二十餘處,天鷹、紅槍、伏遠各軍都是零零散散,即便聞得京中有變,便是作亂,也不成氣候了。前些時候倒也有十幾處叛亂,然而隨起隨撲,盡被誅殺。便是我們三絕門有心趁機而動,大兵北進,而三爺如今在京,門主畢竟有所顧忌,再者,衝鋒陷陣,少我玄影軍在,也是勢力頓減。如此一來,可不就坐視寶雕宮覆滅了!”

曉白聽罷,頓足歎道:“可恨,可歎!”朱信憑道:“恨從何來,歎又何由?”曉白道:“可恨者,雷厲風行,疾風勁草,他朝廷用招也太狠毒了些個;可歎者,就當下看來,前因後果,他朝廷卻都是有預謀的,款款行來,我等竟都察覺不出。他不動聲色,寶雕業已覆滅,同病相憐,我三絕門下場又當如何?如今方知道當初這聖上為何要宣召我入京了,可不就是要以此遏製我們三絕門的意思!我等也糊塗,怎就中了他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