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現了嗎?”
小姑娘的聲音縈繞在陸邵東的耳邊, 久久不離去, 卻怎麼也繞不進他的腦海中。
因為他的腦子裏, 現在隻有一件事——
想親她!
當男人的大腦被荷爾蒙支配時,行動永遠比思想更快。
麵對淩茵的陸邵東也不例外。
當這個念頭在他的腦中成形時,他已經低下頭,吻上了那瓣在無數個躁動難眠的夜裏, 肖想了千千萬萬遍的唇。
淩茵的臉被他捧在手心裏,片刻的怔楞之後, 隻覺唇畔忽然一熱, 接著是他的鋪天蓋地的吻, 如暴風雨般毫無征兆的席卷而來, 陌生而奇妙的感覺從唇齒蔓延至全身,侵奪她所有的理智,帶她體會不曾領略過的情難自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閉上眼, 將身心俱交付給他。
任他攻城略地, 肆意沉淪。
許久許久,唇畔的灼熱才退開。
“這才是真正的吻。”
他說,聲音低沉沙啞, 在靜寂的夜裏顯得格外性感, 撩人心弦。
聽到他的聲音,淩茵猛然從剛才忘情的熱吻中回過神來,找回理智,當即羞得不敢與他對視。
雖然已經同意與他交往, 心裏也很喜歡他剛才的吻,可是……突然之間變得如此親密,還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原來接吻並不是兩瓣唇的碰觸,而是兩顆心的交融。
原來……一個人可以與另一個人,親密無間到這種程度。
她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低下頭,臉頰火燒似地熱,一路紅到耳根。
“你……你耍流氓……”她小聲嘀咕。
陸邵東將她的羞澀盡收眼底,嘴角輕勾,修長手指在她臉頰輕撫,聲音裏噙著笑意:“我這是在行使身為男朋友的權利,屬於道德允許範圍內的正當行為,不算耍流氓。”
“……”
“真要計較起來,你才是耍流氓的那一個。”
“……”
“先是未經我同意奪走我的初吻。”
“……”
“剛才又趁我許願伺機偷襲。”
“……”
“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所以才故意耍流氓,以引起我的注意?”
“……”
那時候他對她的‘關注’還少嗎?還需要她用耍流氓來引起他的注意?
淩茵無語至極,直接無視這一句,針對‘偷襲’回道:“你剛才不是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我們兩清了。”
陸邵東嘴角一扯,從善如流地點頭:“我們兩確實親了。”
“……”
“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你也可以不經我允許親我。”說完,他無比期待地伸長臉。
“……”
淩茵受不了地瞪他一眼,隨後低下頭,抿著嘴笑起來。
兩人都不說話。
陸邵東望著比自己低一個頭的小姑娘,心裏千百個不舍。
“陪我走一圈。”他抓起她的手說。
淩茵一怔,隨後點點頭,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起初是大手握小手,走著走著,就變成了十指相扣。
晚上的市委家屬院靜得出奇,蜿蜒小道旁的昏黃燈光下,一長一短的兩條人影,始終糾纏在一起。
一圈之後又是許多個一圈。
直到家屬樓裏隻餘最後一盞燈時,兩人才停下來。
陸邵東不舍地鬆開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淺綠色錦盒,“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