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嶽華衣自己在這裏糾結,可是百裏落嫣卻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糾結。
少女就那麼隨意地斜倚在一邊的大樹杆上,然後雙臂環胸,一副看好戲地模樣看著嶽華衣。
嶽華衣雙手扯著自己的衣服,各種的糾結啊,各種的不淡定啊。
嶽華衣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此時此刻臉上的溫度隻怕可以燙熟雞蛋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扭頭向著百裏落嫣的方向看去。
結果卻正看到那丫頭也不知道從哪兒撈來的一枚狗尾巴草,正叼在嘴裏,一顫一顫的。
好吧,現在嶽華衣算是明白了,這丫頭剛才為何會如此坦然地對自己說出,脫了衣服跳進去這話了。
看看這丫頭現在妥妥的一副小痞子模樣。
他以前也見過街頭巷尾那些生活在最底層的小混混們和小痞子……
似乎那些人的痞氣,還沒有這丫頭這般的專業呢。
“喂,我說嶽華衣啊,怎麼著,這是公子哥當得太久了,所以連脫衣服這種事兒都不會做了不成?”
嶽華衣現在真的很想要直接一記白眼去翻百裏落嫣。
誰能不會脫衣服啊。
但是少女的聲音已經再次響了起來。
“哎呀,要不我來幫你脫衣服,你說說大家都是爺們,你至於嘛,這還害羞啊。”
嶽華衣簡直都有些無語問蒼天了,這丫頭到底是在說什麼,她自己到底知道不知道啊,還大家都是爺們。
這話,這妞是怎麼想的,居然就這樣說出來了。
嶽華衣是真的很想要問問這妞,你是爺們嗎,爺們長的東西,你有長過嗎?
不過青影一閃,百裏落嫣便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嶽華衣一呆,繼爾便反應地過來了。
“不用你幫忙,我自己可以……”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少女已經一掌便拍在了他的身上。
於是嶽華衣便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頓時寸寸碎裂,然後被風一吹,那些碎掉的衣物,便如同一隻隻的蝴蝶飛走了。
身上立時就是一涼。
嶽華衣一低頭。
然後嶽華衣不隻是臉紅了一個透,就連身上也像水煮的大蝦一般,紅了一個透透。
這丫頭居然連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沒有給他留。
而百裏落嫣也是直接將好事兒做到底兒,將人一拎,便丟進了石缸裏。
“噗通”一聲,血花四濺。
好熱。
嶽華衣忙自石缸裏那血酒藥的混合物裏,探出頭來。
抬手抹去了臉上的血酒。
“淩小兄弟。”
百裏落嫣嘴裏的狗尾巴草顫了顫。
“你現在要做的事兒就是閉上眼睛,然後將這些藥力吸收進體內,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因為你這是要修複那些受損的血管和經脈,所以會有些癢,但是如果你不想當個廢人的話,那麼就隻能忍著嘍。”
“當然了,如果你想要當個廢人的話,其實我也不怎麼介意,師傅教我,要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所以到時候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
這話聽在嶽華衣的耳朵裏,卻是令得男人的腦門上起了一層黑線。
嶽華衣磨牙:“我會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