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而去,可以嗎,行嗎,我做不到,親眼看著自己的娘死去。明明知道真相,知道元凶卻不能報仇,嗬嗬,覺得自己好沒用哦。”他冷笑,感覺現在的他仿佛能在一瞬間消失掉。
“不要這麼想,你還有我啊,我可以幫你,陪你的,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我會努力放下心中的他,把愛全部給你。
“我,我想聽昨天的那首歌。”他冒出一句不搭調的話。
“額,好,我唱給你聽吧,你能不能到我房間把床底下的吉他,就是一把很像琵琶的樂器。”我用手描了一下。
“哦,你等著。”他眨眼間就不見了,似乎是一瞬間又出現。
“是這個嗎,又是一個奇怪的東西。”他遞給我。
“是啊,這個奇怪的東西就好比如這裏的琴。”我拿過來試了試音,調整了下。
“是嗎。”他把頭湊過來看,這家夥變臉的速度還不是一般的快哎,剛才還是滿臉陰鬱的,才一會兒工夫又開始不正經了,不過他看我的眼神還是溫柔的。
“恩,你坐好點啦,我唱給你聽拉。”我推開他,娘的,黏的那麼近,吉他都不好放了。
“你真的會唱?”他懷疑的看我。
“你聽了不就知道了嗎。”我白了他一眼。拉動琴弦。
“空蕩的街景,想找個人放感情,
做這中決定,是寂寞與我為鄰。
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你說愛像雨,要自在漂浮才美麗,
我終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有時候很動聽。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
以為自己要的是曾經,卻發現在一定要有回應。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除了淚水在我臉上任性,
原來緣分是用來說明,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很好聽。”他的聲音很輕,好象又回到了剛才的悲傷之中。
“是嗎,你哭了啊,不要哭,我不許你哭。”我擦掉他眼角的淚。
“好,我不哭,隻是你唱的太好聽了。”他‘破涕微笑’。
“嗬嗬,多謝。”我不該怪他哭的,因為風吹在臉上,讓我更加冰涼的感覺已經證明了,並不隻是他一個人在哭。
“你還會其他的歌嗎。”他轉移話題。(小子,跟我在一塊久了,變聰明了埃)
“會啊,我有一首自己寫的歌,叫《風花雪月》,要聽嗎?我自己是覺得很好聽拉。”確實哦。
“恩,你自己寫的啊,那好吧,唱來聽聽。”他躺到屋頂上,手被他當成了枕頭,翹起了二郎腿。晃啊晃。
“恩。”我重新撥弄了一下琴弦。
“夜很深了,街也靜了,落葉翻飛空中,
人也走了,身已涼了,心瞬間破碎了,
以往的天空,遺忘的街道,隨風黯落,
花開始孤單,雪開始飄落,月開始寞落。
風花雪月不過是夢,夢醒了,心冷了,淚以流幹。
天很暗了,雨也來了,日月星辰轉換,
地已濕了,空空蕩蕩,安慰仿佛存在,
以往的人,遺忘的心,隨花快速凋零。
風吹走記憶,人將被遺忘,心默默承受。
風花雪月隻不過是夢一場,夢醒了,人更加悲涼。
風吹凋零了花,月光照亮了雪。
人能有幾何,花已凋零,雪更潔白,心痛幾時止,
風花雪月不過是夢,夢醒了,心冷了,淚已流幹。
風花雪月隻不過是夢一場,夢醒了,人更加悲涼。
讓風吹散記憶,讓花包圍人生。
讓雪冰凍心痛,讓月更加純潔。
沒有人不要幸福,就當風花雪月夢一常”
“好聽哎,不太相信是你寫的。”他突然坐起來說,嚇我一跳哎,我還正在沉迷中呢。
“你愛信不信。”我又是送他一記白眼。
“我信,我超信,你就再唱一次吧。好不好嗎,恩。”他又開始‘撒嬌’。
“好拉好拉。讓開點。”我再次推開他。就這樣整個晚上他纏著我,讓我唱了一次又一次,彈了一遍又一遍。接著就像瘋子一樣,一塊高唱。唱了整晚,直到天亮。我想周邊的人晚上肯定都不敢出來了。他們肯定以為昨晚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在鬼吼。不信,聽影兒的話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