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綺妹,我又發呆了。”葉澤有些窘迫歉意道。但是語氣和說話卻完全沒有了緊張和小心翼翼,好像經過了一場生死的考量,他們相處的狀態開始有些像曾經的自然熟悉的樣子了。
“算了算了,你抱著我直接飛到院子裏吧。現在她們應該都睡著了,不要打擾他們了。”葉綺撇撇嘴,無奈道。烏雲散開了大半,月光極為吝嗇的隻傾下來一縷,薄薄的月光灑在葉綺的臉上,顯得那麼可愛。
葉澤寵溺的摸了下葉綺的頭,一如小時候那般親昵。他攬著葉綺的腰直接飛到了許宅的院子裏,葉澤站了一會兒,直到他看見葉綺進了屋子這才安心的離開。
剛被葉澤護送回到許宅的葉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當時被充滿了殺意的寒氣包圍的感覺,還要揮之不去的那句葉澤說的‘他們都死了,一劍封喉。’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那麼的近。許雲悄無生息進了葉綺的房間,懷裏還抱著睡著了的葉暖。
“小公主一直說要等你回來,不肯跟著席婆子和清水睡。是我疏忽了,讓長公主陷入這般危險之地。”許雲在葉綺剛進了門躺下不久,便也抱著葉暖進來了。他小聲內疚歉意道。他聞到了葉綺身上的血腥氣,便知道長公主是經曆了多麼危險的事情。
“我沒事,哥,你去點個燈吧。把小暖給我,等我換好了衣服我陪她睡。安瑜今晚肯能會睡在太醫院,那兩個護衛被殺死了,就在小巷子。哥,你去打幾個兄弟把他們葬了吧。”葉綺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神色如常道。但是說道要埋在那兩個護衛時,聲音卻打了幾個顫。
“好。”許雲應道。他起身點了幾盞油燈,便離開去下人的通鋪房去找人了。
另一邊在東宮的葉澤也和葉綺一樣睡不著。他現在放鬆下來才感覺到一陣的後怕,若是他再晚些到,他就真的要失去他的綺妹了。失去這個他最喜歡最寵愛的妹妹,還好他來的來算及時,明天一定要稟告父皇,他不能讓綺妹每天出門都要擔驚受怕的,不能讓綺妹再有任何的危險。
“將軍,長公主被三皇子救走了。”嶽初扶著一個手臂和左肩和大腿均中了箭傷的黑衣男子,略顯慌張道。
“不可能,程貴妃親自派梅兒傳來消息要我暗殺葉綺,三皇子一向是最聽貴妃的話,不可能會做出阻止之事。你們,可有證據?”封哲沉思了一會兒,站起身子疑惑問道。
“將軍,小的身上的劍傷就是證據,三皇子所用之劍斷影是戎族盛產的玄鐵所煉,它曾是您的佩劍所以您一定了解。此劍與其他的劍都不一樣。這把劍的劍身較厚,也更有力度,砍在身上的劍痕會比一般的劍要寬還深。”那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忍著身上劍傷處的劇烈疼痛有氣無力道。他說著,還一把撕開自己的手臂衣袖露出又寬又深還冒著血的傷口。
封哲見此到底是戰場上混出來的,隻是略微皺了下眉頭便又坐了回去。不過站在那名夜行衣男子身邊的嶽初近距離見此駭人和劍傷確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冷氣,由於離得很近,嶽初甚至看得到小手壁露出的筋。
“得了得了,你快去帶他下去療傷吧。明天記得觀察一下動向,找幾個人把公主遇刺和白老將軍還有四皇子與那秀坊女子遇刺的消息也傳播一下。雖然不知道是誰模仿我最開始的動作去白日行刺那個靖遠將軍府的老匹夫,不過他這算盤倒是打錯了,那樣隻會使本將軍的計劃更順暢。就讓那老皇帝懷疑的更深,本將軍自由辦法洗清嫌疑。”封哲掏出懷裏的淺粉色繡著情詩的手絹,癡迷懷念的看了一眼後。半眯著眼睛沉聲道,他的語氣很嚴肅帶著少許攻擊性的殺氣。他的那雙程婧蓮愛極了的桃花眼裝滿了深沉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