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聞言,她也隻是輕微皺了下眉沉默不語。
“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還有什麼好沉默好思索的嗎?現在你也隻能按照我說的做不是嗎?我既然有心幫你,便不會害你。你隻管受著便是了。若你當真不願,倒也無妨。大不了我再跑一遍那茶樓和宋先生說一聲,讓他不用幫你想那費力不討好的救人之計了。”葉綺見白芷這般沉默,著實有些生氣了。
宋先生想的計策?“長公主,我,您說什麼臣女便做什麼,一切都聽長公主殿下您的。”白芷暗暗想到,既然是宋先生想的計策那她便聽從吧,如果真的是宋先生,那麼總歸也不會利用她什麼,她相信宋先生必定是真心相助的。
“真是,懶得再和你多說了。其實很簡單,你和皇上說,說你要上戰場就好了。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得償所願,封哲就是借著戰事想要你們白家的虎符。隻要戰事平息了就好了,戰事平息了封哲便沒有由頭要白家虎符了。不過,平息這場戰事的,隻能是你。”葉綺隨意卻語氣沉著說道,她邊說著邊直起身子,向前走了幾步威嚴的看著白芷。
白芷抿著唇,她突然感覺有些慌了。她對日後未知的事情感到了慌亂。她咬了咬牙,現在也別無他法了不是嗎。也隻能這樣了,應該是必須要這樣了。
“臣女遵命。”白芷跪在地上,恭敬說道。
葉綺側目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長呼了一口氣。轉身直接朝門外走去。
“許雲回去了,累了。”葉綺麵色微冷,她看也不看許雲一眼,直接如此冷聲說道。
許雲並無太多想法,直接一個躍身,將葉綺攬住縱身輕功離開了。葉綺向來是喜怒無常的,上一秒十分親昵,下一秒就可以冷漠疏離。許雲早就習慣了,反正原本他本來就是一個仆人不是嘛。主子對自己親近,他便受著。主子若對自己疏離,他也無妨,疏離本就是應該的。
葉綺被許雲橫抱到屋子裏麵時,她身心疲憊的看著一臉猶豫似是有話要說的安瑜,葉綺不耐的擺了擺手。安瑜便縮了下脖子訕訕的走了。
她想安瑜可能是要說把之前瞞著自己的事情要告訴她吧,不過她現在沒有這個心情知道了。等這件事情過後再說吧,這次的棋局明明才開始,她就已經這麼累了。赫連澈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安瑜灰著臉走開了,她見今日長公主又是那個通身冒著冷氣,慵懶冰冷的樣子便知道。今天她是不宜久待的,等一會兒帶著小公主給園中的藥草澆完水再識一遍藥理,她便該走了。
“今天不吃飯了,藥熬好了直接端進來,不要蜜餞。”葉綺躺在榻上,望著水藍色的帷幔自語道。其實她是在和許雲說話,她知道許雲能聽見的。
許雲聞言後,閃身從屋子一旁的陰影裏離開了。長公主說不吃飯,那便是真的一口都不吃的。若換做平常,安瑜還可以說上幾句,小公主也可以撒撒嬌哄長公主吃飯。隻是現在,長公主這般,怕是小公主見到了會嚇到吧。
一般這種時候,他們這些下人都會騙小公主說長公主困了要一個人休息。也幸得小公主懂事,聞言後每次都是乖乖的自己回到屋子裏麵跟著清水識字,打算盤玩。
躺在顏玥屋子裏的葉穹,眉頭緊鎖,他這些天真的是急得不成樣子了。倒不是因為戎族的侵犯和挑釁,屈屈戎族他還不必放在心上。隻是,朝堂上對於他關押白老將軍之事,似有不滿。京城逐漸得到消息的百姓們也隱有民心不穩之勢。還有一個棘手的封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