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並無多言隻道了聲:“請。”他跟在程嶼後麵一同上了樓。樓下就交給了一個小夥計照看。
二樓開著窗子,在夏末也十分涼爽,地上放著許多的木箱子,裏麵放著的都是書。程嶼帶著許雲走到一個角落裏,他嚴肅問道:“可是小公主有吩咐?”
“長公主是有吩咐。今天務必要找機會,把張字條交給林靖勳。事情嚴重,定要辦妥。”許雲將一直夾在腰封裏的字條拿了出來,鄭重嚴肅的交給程嶼。
“定不負公主信任。”程嶼收好字條,沉聲堅定道。
其實在許雲離開沒多久,葉綺也用溫水洗了洗臉,然後也離開了。她隻帶了兩個婢女,還一人抱著一個檀木暗紅色的精致禮盒。主仆三人就開始向著靖遠將軍府出發了。
她們一路走啊走啊走啊,路過了茶樓,葉綺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便隨意的瞥了一眼,發現了那位正在說書的先生正是她看好欣賞的宋秋。
葉綺笑著又繼續走,這次路過了的言禦史的宅院。他們家大門沒有關嚴,隻聽得裏麵聲音雜亂。
在走得近了之後才聽清,原來葉暻抱著一本書皮隱約像是兩個赤身裸體卻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然後言禦史被氣得一會兒喊到要找陛下,一會兒喊到要去書房自縊。
這個時候,葉綺笑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找不到靖遠將軍府在哪裏了。
那後麵的兩個婢女見葉綺站在言禦史的宅門口,不向前走也不向後走,就站在那裏便是動也未曾動過。
兩個婢女也站在原地不動,他們以為是葉綺好奇,很向知道裏麵發生的情況。但後來,她們卻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兒她們卻覺得這件事有點兒不對勁。
一個年紀看著稍大一點的丫鬟出聲問道:“小姐為何停下,可是身體不適?”
“我隻是在想靖遠將軍府應該如何走。”葉綺淡漠的看著前麵盡頭的岔路,平靜說道。說完還暗歎了一口氣。
“誒,許小姐可是要去靖遠將軍府去拜訪啊,正巧順路不若我麼結伴同行吧。”葉暻推開大門,昂首邁步走到葉綺麵前,期間還從袖子裏單手落了一把墨色折扇,瞬間打開遮住下顎和嘴唇,一雙鳳眼笑得彎彎的。
葉綺見他那副風流公子的模樣,直皺眉。這樣胸無壯誌隻知道沉迷鶯鶯燕燕的人,她著實看之不起。也不知子傾為何要與他做知己。
“是言公子啊,那便有勞了。請。”葉綺迫使自己擠出一抹禮貌的淺笑,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其實是她並不想與這個人多言語,所以她沉默的樣子便很顯得乖巧。
“再過五六日,許小姐便及笄了吧,可想要哥哥送什麼禮物?”葉暻見葉綺這般沉默恬靜,便以為她是從小到大除了和顧子傾跟葉澤話多一些,對於自己便十分生分也許是默不開交談。心中便隱有愧疚之意。
細想想,這個孩子除了有些孤僻和淘氣,好像沒有什麼特別讓人不喜的地方。以前是因為她的身份原因,母妃不讓自己與她接觸。其實這個妹妹,也挺可愛的不是嘛。
感受到葉暻落在自己身上隱隱有些寵溺疼惜的,葉綺身體僵硬了一下。這是,又抽哪門子瘋呢。葉綺暗暗肺腑道。
葉綺亦步亦趨的走在葉暻的身後,她思索不出葉暻所說的同行意思是否是他也要去靖遠將軍府,如果是的話,那他去那裏做什麼。幹脆她也不琢磨了,隨葉暻怎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