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俏來到永祥宮,示意守在殿外的宮女不必通報,入了殿內,看見母親歐陽太後側臥在鳳榻上假寐,蒙俏走了過去,蹲坐在鳳榻之下。
“母後,累了怎麼不入內歇息去,您看這天氣寒冷地,小心著涼了。”蒙俏乖巧說完,又抬頭斥責站在一邊伺候的宮女,“你們這些奴才,都不懂得伺候太後的嗎,這天寒地凍地,都不曉得扶太後到殿內歇息去。”
那幾個小宮女一聽,都騰地跪下,“奴婢知錯,奴婢該死!”
歐陽太後徐徐睜開眼睛,“俏兒,你就別斥責她們了,是哀家自個想在這裏的,哀家不累隻是心有點倦了,靠一會就好。”她慢慢說。
“母後,現在大宣岌岌可危,害您擔心了。”蒙俏邊說邊為歐陽太後捶著大腿。
一向任性的蒙俏突然變得如此懂事乖巧,歐陽太後倒覺得有些不對,她懶懶地倩起身子坐正看著蒙俏,“俏兒突然間變得這般懂事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求哀家呀?”
“母後!”蒙俏嘟起了小嘴,“在母後眼中,難道俏兒就真地一向都這般不懂事嗎?”
歐陽太後笑了笑,“哀家倒希望你真能懂事起來。”歐陽太後說完就站起身子想走下地麵。
蒙俏忙站起來扶住了她,“母後,俏兒以前太過任性,俏兒現在知道錯了。如今父皇病危,蒙家江山也是危在旦夕,俏兒知道母後和皇兄都是坐寢難安,近幾日來俏兒也是心神不寧夜不能寐的。”
“你父皇的病,唉……”歐陽太後歎了口氣,“你去看過你父皇沒有?”
“俏兒每日都去,剛剛也才從父皇那兒過來,瀟太妃把父皇照顧得很是周到,母後放心。”
“嗯!”歐陽太後點點頭。
“母後。”蒙俏扶著歐陽太後在殿內輕踱著步兒,“現在局勢如此,俏兒又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俏兒想到清山寺為父皇祈福去。”
聞言,歐陽太後停止了腳步,望了蒙俏一眼,又踱著步兒坐回鳳榻之上。蒙俏見歐陽太後沒有立刻答應,心中便急了,跟著歐陽太後走到鳳榻前,“母後,俏兒以前不懂事,常惹您和父皇生氣,現在難得俏兒想盡一下孝道,難道您又不答應了嗎?說不定父皇的病有一半還是被俏兒以前的不懂事氣出來的呢!”蒙俏嘟著小嘴說。
“你父皇是中毒。不是哀家不讓你去,現在外頭有點亂,哀家是擔心你的安危。還有,哀家聽皇上說風俊王秘密來到京都了,皇上正派人四處尋找風俊王欲要捉拿他。幾天前,宮中鬧刺客的事怕也是風俊王的人所為,皇上正派人嚴守宮門,宮內的人可不能隨便出入宮內外。”歐陽太後說。
風俊王龍域果真是來到京都欲要救他雙親,蒙顏舒真是沒騙自己,蒙俏這樣想著,心中突然又莫明其妙地擔心起風俊王龍域的處境來,就怕他真被皇兄給捉了,那可就性命難保。
歐陽太後見蒙俏突然間就發起愣來,於是問道,“俏兒,怎麼啦?”
“呃!”蒙俏猛地回過神來,靈機一動,忙說道,“母後,你放心,俏兒去清山寺隻要不大張旗鼓不會有人知道,俏兒不會有事的。到時隻要用宮轎把俏兒送到宮外,俏兒便自行騎馬到清山寺去。”
“好吧,這事待我和你皇兄說說。”歐陽太後說。
“母後……”蒙俏撒著嬌,一聽這事還得再跟蒙竣商議後才看能不能答應她,她就甚為不滿和委屈起來。
“好啦,好啦,哀家答應你便是。”最後,歐陽太後不得不依了蒙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