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懂時懂,不該懂時顏妹不懂!”蒙顏舒看他,笑著勸慰,“皇上,您不該再糾結於這種事情,您是皇上。”
“皇上又如何!”蒙竣歎口氣,“皇上也是人,皇上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了嗎?皇上不是佛,皇上是人,他隻不過頭上多了一個光輝的頭銜而已,可這個頭銜並不那麼好帶。”
嗬!蒙竣的話把蒙顏舒逗樂起來,她掩嘴淺笑,蒙竣瞪了她一眼,他無奈鬱悶,她倒笑得出來,真是的!
蒙顏舒輕咳兩聲,勉強止住了笑容,壞笑著看著他。
“皇上您不要再說了,您看把顏妹都逗樂了。天下有多少人想當皇上沒這個福分,你看你當了皇上像是有多委屈是的,怨聲載道。”
蒙竣也輕笑起來,“好了,不說了。走,我們去母後那兒,顏妹不是想求母後放了皇後嗎?趁這個時候高興,我們去求母後放了皇後。”他說完,便輕拉起她的手,準備轉方向去永祥宮。
蒙顏舒卻猶豫地扯住了他,“今兒個隻是皇上您高興而已,說不定太後娘娘恨我恨得不得了,臣妹怕這個時候去太後娘娘更加不肯放了皇後。”她有些擔心。
“放心,有我在。”蒙竣輕拍她的手背,不容她分說便拉著她往永祥宮的方向走。
到來永祥宮,歐陽太後側坐在鳳榻上,睨著跪在地上的蒙顏舒,冷冷地笑了笑。
“顏公主還真以為是皇上的妃子了,還專門來哀家這兒請安來,可惜…哀家根本就不承認你!”
蒙竣站在一旁,剛才他和蒙顏舒請安的時候,歐陽太後隻讓他一個人起來。他一聽母後的話,便站出來道,“母後,無論您怎樣對待顏妹都好,但我們是晚輩理應來請安,母後不要再為難顏妹,讓她起來吧。”
歐陽太後看了蒙竣一眼,慢騰騰從鳳榻座位下來,“竣兒,你都幫著別人來和母後作對了。竟然是來請安就理應有跪,哀家哪裏為難她了。”她悠然說著。
“母後哪裏的話,兒臣隻是按理說。”
歐陽太後來到蒙顏舒身邊,深凝了她一眼,礙於蒙竣在這兒,隻能不太情願說道,“那就起來吧,以後在宮中過日子就得懂規矩點,現在皇後沒有掌管宮中之事,落到哀家手裏,哀家可絕不會輕饒。”她轉了個身,對著自己兒子,“皇上,到時候您可不能有偏袒之心,讓哀家難持宮規!”
“太後放心,顏舒知道該如何在宮中生活,不勞太後費心!”蒙顏舒說著便從地上站起來。
歐陽太後狠瞪她一眼,對她剛才說的話頗為不滿。
“母後,今日兒臣有一事想求母後。”蒙竣與蒙顏舒對望了一眼,便躬身說道。
“何事?”歐陽太後轉身看著他問。
“兒臣想求母後放了皇後,兒臣不是為了皇後,兒臣是為了她肚子裏麵的皇子。皇後已經有六七個月的身孕,老是這樣綁著她,怕是對皇子不利。”蒙竣說道。
“為什麼會是這個時候來求母後這事呢?”歐陽太後輕睨了他一眼,輕踱步回到鳳榻邊坐下。
“兒臣不想欺瞞母後,兒臣之前不曉得這樣對皇後會影響到她肚中的胎兒,顏妹深懂醫術,是她告訴朕的。如果母後不信,可以問問宮中的禦醫,我想母後是跟兒臣一樣想要有個健康的皇子。”蒙竣說得誠懇無比。
“哀家當然想要有個健康的皇子,可是皇後武功高強,哀家怕一旦放了她便控製不了她,她自己想逃出宮倒是無所謂,哀家怕的是丟了皇孫!”這會,歐陽太後正色說,看得出她確是心係著皇後肚子裏的孩子。
“太後,顏舒可以向您保證,皇後絕不會帶著腹中孩兒逃走。”蒙顏舒保證說。
歐陽太後看她,臉色不禁又是一沉,冰冷反問道,“顏公主怎麼就能確定皇後不會帶著腹中的孩兒逃出宮去,就如皇後會武功一樣,無人能先知,這個皇後已經不是先前入宮時那個文文弱弱的皇後了。顏公主能這樣保證,難道顏公主是跟皇後一夥的?”未了,她冷瞥了蒙顏舒一眼。
“母後,顏妹怎麼可能跟皇後是一夥的呢,顏妹這樣說隻是她跟皇後姐妹多年,覺得皇後不會這樣做。人很多東西可以變但秉性還是不容易變的,朕也相信皇後。”蒙竣力挺蒙顏舒。
歐陽太後一聽卻冷笑起來,“哀家都已經說了,現在的皇後已經不是當日進宮時那個文文弱弱的皇後了,顏公主竟然這麼相信皇後,那就證明給哀家看,讓哀家相信了哀家就放了她。”
蒙竣一聽便覺得為難起來,要證明皇後不會逃出宮去,這母後明明就是想為難顏妹來的,就算是皇後自己親口說不會逃出宮去,母後也不會相信的,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