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凝煙驚愕難言,看著皇帝,不禁悲哀地一笑。
“皇上,鳳家的忠心,難道憑承王和花若雨隨便一句話,就能抹煞了嗎?”
“我和淩絕冒著生命危險,深入南疆海島,找到太子謀反的證據,及時回京救駕,這些難道您都忘了嗎?”
“從小父親就教導我,鳳家隻有忠君愛國之將,沒有不忠不孝之人。他如今正在大玥國的南大門苦苦駐守、日夜練兵,隻為了大玥國江山安定,您怎麼能這樣懷疑一位赤膽忠心的將軍!”
皇帝已經被太子的謀反嚇得如驚弓之鳥,隻要牽涉到皇權之爭,就算莫須有的誣陷,他聽來也跟真的一樣,根本已經沒有任何分辨力,因為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被推下這皇位。
此刻鳳凝煙連連質問,讓他啞口無言。
沈幽篁見太後震驚,皇帝無言,貴妃也不敢輕易開口,就知道不能再讓鳳凝煙自辯下去,再耽擱時間,等沈淩絕到了,情勢豈不失控。
“好一張伶牙俐齒!竟敢在父皇麵前咆哮撒野!來人,將鳳凝煙拿下!”
一聲令下,早就已經聽從沈幽篁的吩咐、守在殿內殿外的禁軍,便一擁而上,將鳳凝煙死死壓製住。
鳳凝煙被製住了雙臂,但憑她的武功,並非反抗不了。
可是她咬著牙忍下滿腔怒火,不斷告誡自己:鳳凝煙,不能反抗!不能動手!你要是動手,謀逆之名就坐實了!
這一刻,她不禁想起前世自己被沈幽篁誣陷,身陷死牢的情形。
此生,她絕不會對著這個人再喊半句冤枉!
她紅著眼睛瞪著沈幽篁和花若雨,前世今生的仇恨,像無數藤蔓一樣瘋長起來。
“我鳳凝煙無愧於天地,何懼你們這兩個畜生的誣陷!想讓我承認你們欲加給我的罪名,做夢!”
花若雨聽了,不禁陰森地一笑,走上前對皇帝和太後道:“如此大罪,不動刑,誰能輕易招認……”
“來人!上刑!”
皇帝頭痛不已,哪裏還顧得上對鳳凝煙用刑合不合適,隻想要趕緊知道鳳威和寧南軍究竟有沒有造反之心。
行刑太監端上來一副拶夾,禁軍凶神惡煞地將拶夾套在鳳凝煙嫩若剝蔥的玉指上,用繩索束緊了她的手腕。
鳳凝煙沒想到,堂堂一個朝廷所封的寧南軍少帥,堂堂煜王正妃,皇帝都絲毫不考慮,連審也不審,就先對她用酷刑。
“皇上!鳳凝煙不服!就算要殺要剮,也要證據確鑿!即便我是區區一個平民百姓,上了公堂也不能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用刑!”
花若雨走到鳳凝煙麵前,用錦帕一把塞住了鳳凝煙的嘴。
“鳳凝煙,大理寺自然會找到證據,讓你心服口服,不認罪都不行!”
鳳凝煙嗚咽著,卻因為口中塞著錦帕,什麼都說不清楚。
她恨恨地盯著花若雨,恨不能殺了這個毒婦!
太後看得心驚,急忙別過臉去。
貴妃明知此事已經被沈幽篁和花若雨挑撥得變了性質,也不敢輕易為鳳凝煙求情,隻扶著皇帝勸道:“皇上,不如讓大理寺審一審再說啊……”
話音還沒落,沈幽篁已下令行刑!
寂靜的大殿上,拶夾突然收緊,發出的吱呀聲,驚心動魄。
十指連心,那木棍夾著指頭,比刀劍刺在身上更痛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