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凝煙哈哈大笑:“可笑!就憑那點陰謀詭計就想要我的人頭?我鳳凝煙的人頭,你要不起。你嫁給沈幽篁那個奸邪之徒,竟然這麼高興,真是個蠢貨,你以為你會有好下場嗎?”
“哼!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花若雨陰毒地瞪著鳳凝煙,壓低了聲音,嬌媚一笑。
“畢竟你家煜王是個不舉的廢物,你當然嫉妒我!不怕告訴你,我在將軍府的時候已經跟承王殿下有了夫妻之實,他不知道多厲害!我的幸福,你這個嫁給廢物的活寡婦豈能明白?”
鳳凝煙不禁一怒,走到柵欄邊指著花若雨叱道:“花若雨!你這個肮髒無恥的賤人!你把將軍府當什麼地方了,竟然做出那種下流的事!我爹一生英明,卻隻有一件事糊塗,就是把你這個恩將仇報、心如蛇蠍的畜生,當親生女兒一般養大!”
“死到臨頭,你還敢罵本妃!”花若雨氣得渾身發抖,對身後獄卒喝道,“開門,把她拖出來給我打!打死她!”
獄卒側目看了一眼花若雨,戰戰兢兢地道:“這個,提審疑犯必須有大理寺的命令才可以……”
“混賬!”花若雨一把奪過獄卒手裏的鐵鞭,隔著柵欄,就甩向鳳凝煙。
鳳凝煙此刻雙手帶著手銬,而且十指腫痛,根本沒有辦法反抗,連往後退,都被沉重的腳鐐絆住。
就在這時,甩進來的鞭子突然被柵欄外伸出的一隻手,緊緊握住。
“花氏!你給本王住手!”
這是沈羽蘇那清脆稚嫩的聲音。
鳳凝煙驚喜地道:“瑄王!”
花若雨見是沈羽蘇,也知道這六皇子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已經是監國的瑄王爺。
她不敢跟沈羽蘇硬碰硬,便隻好放開了鐵鞭,躬身道:“臣妾參見瑄王爺。”
沈羽蘇一把將鐵鞭扔在花若雨麵前:“你是什麼貨色,也敢在本王麵前自稱‘臣妾’,你不過是側妃妾室,上不得台麵的人!難道四哥沒有教你該自稱‘賤妾’嗎!你哪裏來的膽子,敢對堂堂大玥國二品王妃叫囂動手!”
花若雨沒想到一向天真可愛的六皇子,發起脾氣竟然如此嚇人。
聽著這瑄王的數落,她的臉簡直都沒處放了,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牛氣衝天,頓時縮著脖子,生怕沈羽蘇治她一個“鞭笞大玥國二品王妃”的罪。
她向來識時務,隻要會吃虧的事,她溜得比誰都快。
“是是,瑄王教訓的是,賤妾隻是急著審出結果,才過於急躁了,既然瑄王親自過問,賤妾自當告退……”
沈羽蘇冷眼看著花若雨離開,惱怒地叫獄卒打開了牢門,便帶著一個小太監走進了牢房。
他看見鳳凝煙紅腫的雙手,難過地道:“王嫂,你受苦了……”
鳳凝煙搖頭一笑:“隻是點皮肉傷,不礙事,養養就好,隻是和瑄王爺的比武之約,怕是又要推遲幾天啦。”
沈羽蘇眼眶一熱,便揮手讓獄卒關上門離開。
這時,一直躬身藏在沈羽蘇身後的小太監才急忙走了出來。
“王妃!”那小太監將手中的食盒往地上一放,一把抱住了鳳凝煙,淚水簌簌落下,“沈幽篁和花若雨這對狗男女,竟然把你害成這樣!我南宮星遙絕不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