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表姐我求求你救我……以後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花若雨驚懼地看著鳳凝煙,被她身上散發出的地獄般冰冷的殺氣,嚇得拚命喘氣。
鳳凝煙冷喝一聲:“花若雨!從今往後你若是敢再喊我一聲‘表姐’,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泡酒喝!”
說著,她按住花若雨的頭,一把將其按在釘板上。
“啊——”
花若雨這一聲淒厲刺耳的慘叫,仿佛穿透了鳳凝煙的記憶,讓她想起自己被千刀萬剮淩遲的時候,一聲聲咒罵,一聲聲厲喝,一聲聲嚎哭……
她再也不想在這裏待片刻,轉身冷冷道:“行刑,慢慢的滾,別讓她死!”
花若雨哭喊著卻不敢掙紮,因為那些尖銳的釘子已經刺入她柔軟的肌膚,鮮血順著釘子流下來。
“鳳凝煙!鳳凝煙!你好狠毒!”
“狠毒……”鳳凝煙忍著淚水,仰天長笑,“任何人都可以罵我狠毒,隻有你花若雨,沒這個資格!”
淚眼朦朧中,刑室門外忽然出現一抹雪白的人影。
在微弱的光線裏,他一身月白錦袍,絲滑的緞麵毫光微現,仿佛籠著一層清冷的月華。
他慢慢走進來,目光始終鎖在她一人身上,到了她麵前,便取下懸在手臂上的鬥篷,展開披在鳳凝煙身上。
“淩絕……”鳳凝煙眼睛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沈淩絕將她裹緊,將她橫抱而起,柔聲道:“娘子累了,相公抱你走。”
鳳凝煙依偎在他肩頭,不露痕跡地用指腹抹去淚痕:“好,我們回家。”
沈淩絕揚起嘴角,微微一笑:“恐怕沒那麼快回家,父皇緊急召見,有重任要托付給你。”
花若雨趴在釘板上,雙手被獄卒壓著,她隻能拚命抬起頭,盯著沈淩絕和鳳凝煙。
聽著二人甜蜜的話語,看著沈淩絕把鳳凝煙當絕世珍寶一般嗬護在懷中,花若雨恨的眼底都要滲出血來。
沈淩絕頓住了腳步,微微側過臉,用餘光冷冷掃了一眼花若雨,冷冷道:
“忘了告訴娘子一件事,承王沈幽篁和側妃花氏誣陷你我,如今你已證明清白,父皇下令,罰去承王三年俸祿,將二人禁閉於承王府一個月。”
“不——”花若雨嘶聲大喊,“表姐,我已經懷孕了,滾釘板搞不好一屍兩命,那樣就是你虐殺了皇室血脈,你怎麼向太後和承王交代!看在孩子無辜,求求你放了我!”
“孩子無辜!?”
鳳凝煙一直不願想起自己被迫吞食親生皇兒骨肉時的傷心欲絕,可是花若雨的話,讓她再一次想起那毀天滅地的仇恨。
她回頭咬著牙道:“你也知道孩子無辜!?花若雨,你不過是一個側妃,服刑期間死了就死了,難道你以為太後稀罕你這種賤人和承王四處偷情懷上的賤種嗎?”
“你……”花若雨知道,無論說什麼,鳳凝煙都不會放過她。
女牢頭早就不耐煩聽花若雨嘰嘰歪歪,對旁邊的獄卒下令:“行刑!”
“啊——”
一聲聲哀嚎,讓氣氛本就肅殺的大理寺監牢,陷入地獄般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