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的寒芒,刺痛了鳳凝煙的眼睛。
就在這一刻,地牢的門“哐啷”一聲被一股看不見的氣勁衝開。
五黑的玄鐵鎖鏈,帶著強烈的勁風甩向沈幽篁的劍,“嘩啦”一聲,死死盤繞在劍柄上,再猛然向後一扯,劍尖立刻蕩開。
沈幽篁大驚,隻覺得徹骨的寒氣從劍身傳來,手掌和手腕突然像被鐵鏈打中一般,甚至傳來一聲骨折的聲音。
他慘叫一聲,立刻丟掉了手裏的劍,握住了受傷的右腕:“什麼人!”
沒等他和鳳凝煙看清楚地牢門外來的是誰,卻見一條玄色披風從門外平旋而來,牢牢裹住了鳳凝煙的身子。
與此同時,一顆白色的彈丸從門外被人甩進這間房裏,一股白煙“嗤嗤”地冒了起來,一瞬間,整個地牢裏都被白煙充斥著,伸手難見五指。
“咳咳……”沈幽篁喝了一聲,立刻吸入一口刺激喉嚨的白煙,忍不住咳嗽,“本王在此,誰敢劫獄?!”
他話音沒落,鳳凝煙卻覺得眼前的白煙忽然被一陣狂風卷淡了幾分,朦朧之中,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這輕功無聲無息,身影快如鬼魅,除了他,她沒有見過第二個人可以做到!
她的心都快跳出腔子,卻不敢在這時喊她猜測的那個名字,怕沈幽篁聽到。
沈幽篁倉惶在地上尋找他的佩劍,根本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來人一掌劈落在木柱,那一條條的鎖鏈應聲而斷。
鳳凝煙頓時無所支撐,軟倒在他的懷中,仰起頭想要看他,卻根本看不清楚。
那人呼吸一滯,猛地將她抱緊,趁著白煙還沒有消散,將她抱出了地牢。
沈幽篁聽見鎖鏈紛紛掉落的聲音,才知道已經有人救下了鳳凝煙。
隻是剛才對方用鐵鏈纏住寶劍的那一刻,內力之強,足以震碎他的手腕,他哪敢不要命的追出去。
他左手一把摸起了地上的劍,護在身前,蕩散了一些白煙,高聲喝道:“來人!鳳凝煙越獄!抓住他們!”
可惜地牢門外守著的那些承王府親兵早就已經傷的傷,死的死,暈的暈,誰還能阻擋那個人救鳳凝煙離開?
這時候的司馬獨和廖光文,卻完全不知道鳳凝煙被救出地牢的事。
南疆軍衝進關內,南雍關守軍拚死搏殺,才將戰線維持在城門內方圓數十丈的範圍內。
司馬獨等將領身先士卒,把南疆軍副帥的進攻一次次打了回去。
突破不了這層防線,就無法真正占據南雍關,段流韶在關外急了,不顧桑懷玉的勸阻,舉著碎月刀衝進城門,高喊道:“誰能取司馬獨人頭!賞金千兩!”
此言一出,南疆軍將士更是奮勇,本來分散的進攻,立刻就向司馬獨那邊靠攏過去。
司馬獨和副手頓時腹背受敵,被圍困在一座哨塔之下。
廖光文斬殺了兩個南疆兵卒,聽見段流韶的喊話,不由一驚,回頭望去,之間司馬獨已被包圍。
沒有風凝煙,司馬獨就是南雍關守軍的領袖人物,如果他陣亡於此,南雍關守軍必定士氣大挫,潰不成軍!
廖光文心中憂心著鳳凝煙,不知她此刻的安危,又見司馬獨被圍困,無數敵軍向他殺過去,不禁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