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凝煙在廚房裏,找不到太多的作料,但好在這裏有柴禾、有灶台,糯米糕也是鎮民供奉的現成的,切開放入花瓣,再蒸熱也不難。
她親自燒火,將糯米糕蒸好後,端回房間,猶豫著要不要給主人送去一盤,畢竟糯米糕切開放入花瓣後,蒸第二遍,水汽已經過了頭,不免有點變形,賣相十分不好。
不過好在味道並沒有怎麼變,還是挺美味的,她嚐過之後,還是決定送過去,聊表心意。
雖然身上有首飾金銀,但相比住在這裏的前輩也不會喜歡那些俗物。就算糯米糕也未必合她的胃口,但至少能表達鳳凝煙的感激之情。
鳳凝煙深吸口氣敲了敲前輩的房門,等了一會兒卻無人應答,裏麵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響。
鳳凝煙有些擔心,唯恐前輩憂思過度想不開,或者突發急症倒在房中什麼的,低聲道了一聲失禮,輕輕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本就不大、陳設也寥寥無幾的房間一覽無遺。
空空如也,前輩根本不在房中。
鳳凝煙納悶的想,難道前輩又出洞去了?
她端著糯米糕又退出房間,關上房門,向四周張望,期望能看見那個身著黑衣,頭戴黑紗的身影,卻在這時聽見身後房門裏麵,傳出機括轉動的微弱聲音,頓時心中一凜。
這房間裏竟然還有機關?
她再度回過頭,卻見身著黑衣帶著風帽的人將房門完全拉開,站在門口問她:“你來找我?”
鳳凝煙頓時心虛不已,同時又疑心重重。
剛剛前輩明明不在房中,聯想到機括聲,料想前輩房中恐怕還有密室或者暗道。
這裏明明隻有她一個人,為什麼還要在自己房間裏設置暗道或者密室?那暗道或者是密室裏究竟有什麼?
還有前輩對風帽,也執著的異乎尋常,讓鳳凝煙不禁好奇風帽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容顏。
是族人被害之時損傷了容貌,還是說,那是一張被通緝的臉?
總之,前輩簡直渾身都是謎,比那些個機關還難解。
鳳凝煙一邊漫無邊際的想著,一邊佯裝沒有發現黑衣女子不在房中一般開口道:“我剛剛熱了許多糕點,趁熱給你送了些來。雖然外觀有些不雅,有些走樣,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說完,將為了保溫而蓋了碗的盤子遞到黑衣女子手中,躬身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黑衣女子一直目送她到背影轉過角落再看不見,才端著盤子回了房間。
揭開碗,頓時一陣熱氣升騰而起,熱氣揚升之時,一股獨屬於食物的香氣撲麵而來。
僅憑這股味道,她已經分辨出其中並無毒,何況夾了花瓣之後,即便有什麼毒也解了。
她緩緩拿起一塊糯米糕放進口中,那甜香的味道,在舌尖散開,令她滿足地眯了眯眼睛。
哪怕有些變形,也比以往冷冰冰的好吃!
在鳳凝煙和蘭珠在山洞中療傷的時候,尚不知道,京中的形勢已經沒有她們離開的時候那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