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餐廳在整個紐約上流社會都是出了名的。他們的牛排都是當天空運而來。包括餐具、紅酒、魚子醬、龍蝦等昂貴的食品,也一一經過了千挑萬選。
所以在米歇爾餐廳吃飯不僅能滿足口腹之欲,同樣也是身份的象征,財富的顯示。
因為今晚米歇爾餐廳隻服務蕭正索菲亞二人,所以不管蕭正想吃什麼,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好,然後送上來。
索菲亞食量不大,對吃的卻十分講究。每每上來一道菜,都是碩大無比的盤子,盤中的菜肴卻又十分的稀少。按照蕭正的食量,一勺子就給吃沒了。索菲亞卻能慢條斯理的邊吃邊等下一盤菜上來。優雅得如同皇室貴族,賞心悅目。
蕭正看著進餐時無比優美的索菲亞,很難想象她就是那個害死了名震全球的瓊斯,又三番五次把自己推向深淵的惡毒女人。某一瞬間,蕭正覺得其實索菲亞絕對稱得上傾國傾城,美若天仙。
索菲亞注意到了蕭正的注視,慢慢放下刀叉,目光微妙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看你。”蕭正老實的回答。
索菲亞聞言微微一笑,一改方才的狡黠與神秘,莞爾道:“好看嗎?”
“好看。”蕭正點了點頭。
索菲亞微微一笑,抿唇道:“再不吃,你盤中的食物就冷了。”
蕭正隨手叉起一塊牛排,狼吞虎咽的塞進嘴裏咀嚼,含糊不清的說道:“之前在林家,你吃飯的時候像女漢子。為什麼現在又變得這麼淑女?”
能把淑女和女漢子都駕馭得如此嫻熟,而且完全看不出絲毫的做作。這才是蕭正最好奇的。隻有真正當過女漢子,也淑女過的女人,才能在兩者之間切換如流。
索菲亞聞言,唇角勾起一抹緬懷的弧度,說道:“在我十歲之後,每年的寒暑假,父親都會把我送進皇室學習禮儀。直至十八歲,才算畢業。”
“那你豈不是很累?”蕭正詫異道。
蕭正沒有爹媽,也沒當過爹媽,所以他很難理解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教育孩子的父母。按照他的思維,隻要孩子的三觀是正的,不是那種奸詐的小人,就基本不會太過幹預孩子的成長。順其自然就好。
“累?”索菲亞反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你不是皇室成員,卻要學習皇室的禮儀。難道你不覺得累嗎?”蕭正問道。
索菲亞微微一笑,說道:“在你接觸的所有女性當中,誰會在你麵前表現得過於粗糙,沒有女人味?不管她是富家小姐,又或者是普通女孩。”
蕭正微微一愣,笑著搖頭道:“的確。每個女人都會在一定程度上表現出溫婉的一麵。”
“男人也是一樣的。”索菲亞笑道。“禮儀是每個人類都會主動追求的。不管他處於什麼地位,又或者擁有怎樣的身份,不論高低貴賤,禮儀都是一種美好的事物。沒人會主動拒絕。除非他想惹人注意,又或者破罐子破摔。”
“所以你是喜歡的?”蕭正問道。“對你而言,學習皇室禮儀非但不累,還是一種享受?”
“如果不是我父親三年前死在瓊斯手裏。你能看見的就是現在的我。而不是令你害怕的我。”索菲亞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