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這話說的十分輕巧,仿佛一刀剁下來的不是一條腿,而是一根黃瓜。那個戴眼鏡誓要為顏商出頭的青年男子傲然說道:“別裝神弄鬼了。動手吧。”
此人家族雖不如顏家在燕京那般呼風喚雨,但也算是豪門望族,能夠黑白兩道通吃。尤其是在黑-道,他雖沒直接殺過人,親手動刀子,手上卻也染過幾條人命。是個心狠手辣,頗有梟雄氣質的猛人。當然,也隻有這類狠人,顏商才會與之深交。
“這麼急?”蕭正手裏攥著刀,雙眸含笑的望向眼鏡男。
“我一會還有個局。”眼鏡男輕蔑道。“沒工夫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也好。那就先讓你踏實離開。”
嗖!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就連在部隊深造了幾年,手段雖不如蕭正,但三五個壯漢也絕對近不了身的顏商也沒看清怎麼回事。蕭正就一個箭步竄到了眼鏡男麵前。
靠近之後,蕭正伸出左手,自言自語的在眼鏡男大腿上比劃了一下,看似輕緩,實則陰寒刺骨的說道:“大動脈是避不開了,但隻要我下手夠快,一刀就能結束。別緊張。很快就完事了。”
說罷,蕭正抬起手中那把水果刀,如同剁牲口般狠狠斬了下去。
撲哧!
鮮血噴濺而出,眼鏡男左腿陡然飛出,與身子脫離。那殷紅的鮮血也如開了閘的水龍頭,灑了一地。
沒人料到蕭正會出手。對眼鏡男出手。
更沒人想到,蕭正真的能一刀就把眼鏡男的腿給劈下來。皮肉分離,連腿骨也幹脆地劈成了兩段。
下手之快,之血腥,令人不忍直視,人絕人寰。
經過短暫的茫然,意識過來的眼鏡男痛哭流涕,殺豬般嚎叫。失去左腿支撐的身軀也轟然倒地,崩潰的伸手去堵住血口。可人們常說胳膊肘擰不過大腿,一雙手掌,又怎麼堵得住齊腿而斷的血口呢?
他絕望的痛哭王全,連咒罵都來不及。又或者,慘絕人寰的下場已經令他失去了咒罵的勇氣。
“斷了條腿而已,有必要鬼哭狼嚎嗎?”蕭正抹掉臉上的血漬,手裏拎著水果刀。然後繞過眼鏡男的身軀,來到了他完好的右腿旁。蹲下,左手按住臉色蒼白如紙的眼鏡男:“忍著點,一刀要是砍不準,可真要鋸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蕭正手起刀落,斬向了眼鏡男的另一條腿。
撲哧!
一刀下去,果不其然如蕭正所說,因為眼鏡男的激烈掙紮,蕭正一刀沒能使上全力,僅僅砍進去三分之二。刀身沒入腿肉之中,隻留下漆黑的刀柄。
“說了別動你不聽。遭罪了吧?”蕭正頗有微詞的說道。然後攥緊了刀柄,如殺豬的屠夫般一刀又一刀的生生鋸下了眼鏡男的大腿。
這一番功夫下來,鮮血噴了蕭正一臉。連身上的白色襯衣,也被染得通紅。如同從血漿中爬出來,變態之極。
剁下了眼鏡男的兩條腿,蕭正拿起一個沙發靠墊,在臉上拭擦了幾下,然後隨手扔在地上,表情悠閑的點了一支煙,推開怔愣的站在沙發旁的年輕人,說道:“麻煩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