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撇嘴道:“當然,我可不是一個暴力的人。”
陸大山笑了笑,也沒拆穿蕭正,隻是點頭說道:“講道理好,甭管是商經天還是林朝天,最終也逃不過一個理字。老祖宗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還是有道理的。要是連理都不講,社會還不亂套了?就說現在的法律,說到底也就是講究一個理字。得讓大部分人信服。社會才能穩。”
蕭正聽得頭暈眼花,擺手道:“叔,你喊我來到底想說什麼?大晚上給我上思想政治課,也太缺德了吧?”
陸大山瞪了蕭正一眼,沒好氣道:“叔可是悟出了一肚子的處世哲學,好多小年輕想聽我教誨,我還沒那個功夫呢。能被我耳提麵命的調-教,你就偷著樂吧。”
蕭正想到之前得罪了陸大山,之後再請他分析一下時局就頗為費勁。此番也不敢再得罪這個注定驚世駭俗的大人物,微笑道:“受教了。”
陸大山見蕭正一臉的虛情假意,不由埋怨的點了一根煙,說道:“阿正啊,陸叔這些日子沒少給你提供方便吧?”
“那是。”蕭正心下打鼓,卻是點頭說道。“我始終感恩戴德。”
“那倒不至於。”陸大山擺擺手,說道。“人情世故嘛,有來有往是很正常的。陸叔之前幫你,本也沒想過要找你討要些什麼。但既然現在有這種機會了,索性也就拉下這張老臉,跟你說道說道。”
連求人都求得這麼閑情逸致,蕭正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但考慮到連陸大山都要尋求自己的幫助,這麻煩得有多大?
不由慎重的問道:“您說,隻要我能做到,肯定會盡力去辦。”
“這事兒其實還不太好說。”陸大山深沉的抽了一口煙,表情頗為古怪道。
“不好說?”蕭正意外道。“咱倆誰跟誰啊,您有什麼難處,直接說就是了。”
“那行。咱痛快人不說含糊話。”陸大山一臉凜然的說道。“你也大概知道你秦姐的過去了吧?”
“知道。”蕭正點頭笑道。“那可是業界風雲人物,典型的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
“狗屁。”陸大山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而已,到你嘴裏還成巾幗不讓須眉了?你還真能往她臉上貼金。”
蕭正表情怪異,暗忖:這不是一榮俱榮嘛,我阿正哥也是吃這碗飯的老江湖…
陸大山瞥了蕭正一眼,繼續說道:“既然知道,那你也應該清楚,幹這行的,仇家肯定少不了,對吧?”
“嗯。”蕭正點點頭,試探性的問道。“怎麼,有仇家找上門了,你要我出手打發?”
陸大山臉色一正,嚴肅道:“我像那麼不厚道的人嗎?自己的屁股,當然得自己擦!”
蕭正尷尬道:“就算你真要我給秦姐擦屁股,我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這一語雙關說得陸大山又好氣又好笑,罵道:“你秦姐的屁股,連我都隻敢偷偷摸摸的擦,何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