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修養了近二十天,蕭正終於恢複得七七八八,沒有大礙了。露絲為他訂了最舒適的頭等艙,還親自給航天公司打了電話,要對蕭正進行一對一照顧。可謂帝王待遇,盡顯尊貴。
二女不希望先生離開,索菲亞自然更為不舍。唐尼在蕭正離開紐約的前天晚上,還和林小築一起陪他大吃一頓。末了,兩個小年輕喝得爛醉。
這二十天呆在紐約,讓蕭正對這座原本沒有任何歸屬感的城市有了些異樣的情感。而事實上,身為的孤兒的蕭正從小就喜歡幻想。譬如看電視時,他就願意把電視裏的許多房子幻想成自己的家。不管古代還是現代,隻要能讓他感到寧靜,就容易代入。
蕭正不知道這是不是孤兒的通病。但起碼這些年來,他是這麼度過的。譬如這次,他就對紐約有了些異樣的情感,覺得在這裏生活也挺不錯。
當然。隻是挺不錯。而不是非常好。
因為身為孤兒的蕭正已經有家了。
他的家在明珠。家裏還有個漂亮女人。盡管冷漠,卻會為他洗衣做飯。盡管寡言,卻會為他留一盞燈,不論多晚。
經曆滄桑百態的蕭正早已經不像剛出社會亦或還沒離開校園的小年輕那樣有強烈的大男子主義,認為女人就該匍匐在男人的腳下。認為男人就是天,就是這世上最偉大的生物。女人稍有拂逆,就會臉麵無光,就要拳腳相對。
那不是生活。更不是情感。隻是涉世未深的大男孩想象出來的女人。而隨著時代日新月異的進步,這種女人已經絕種了。
這個時代,也不需要這種女人。
長達十二個鍾頭的漫長航行之後,蕭正終於踏上了明珠的土地。初春的暖陽溫和舒適,打在臉上仿佛情人的柔荑,溫柔極了。
麵帶微笑的走出機場,唐明和沈涵第一時間接過他的行李,一陣噓寒問暖。上了車,唐明識時務的給蕭正遞出一根香煙,笑道:“飛機上憋壞了吧。”
“戒了。”蕭正推開香煙,掏出懷裏的電子煙,吧唧幾口道。“美國香煙上明確指出,吸煙會導致陽-痿。你要不怕沈涵嫌棄,盡管抽。”
唐明表情一變,十分尷尬的把煙放回兜裏。嘟囔道:“什麼時候的事?你還真有恒心啊。說戒就戒。”
沈涵卻猛地拍了唐明的後背一下,罵道:“連蕭總都戒了。你還有什麼資格抽煙?嫌錢多?”
唐明打趣道:“沒準蕭總這次在美國逗留這麼久,就是去治病了。我的身體機能你最清楚,就算一天兩包,也照樣生龍活虎。”
“唐明你夠了。”蕭正笑罵道。“這種打情罵俏的話,回你們的臥室再說。我可不想爛耳朵。”
沈涵俏臉微紅,唐明卻是哈哈大笑,踩油門上路。
回公司的路上,沈涵詳細彙報了目前的公司狀況。
很緊張,很熱烈。超過一半員工都已經在燕京安頓下來。隻有極少數明珠本地員工不願千裏迢迢去京城工作,選擇了辭職。但就算是辭職的,也多是工作能力不強,或是不受重用者。絕大部分員工都選擇了隨大隊北上。畢竟,目前新奧勢頭勁猛。隻要肯踏踏實實工作,不說飛黃騰達,起碼都能躍入高薪階層。誰又會放棄如此緊俏的工作崗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