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大雪紛飛。
燕京城一派銀裝素裹的景象。
老林按照蕭正的要求，做了一頓口感勁爆的火鍋。醬汁香辣，涮肉鮮美。電視裏播著氛圍十足的春晚，蕭正舉起酒杯，盯著老林美若天仙的臉蛋道：“媳婦兒，敬你一杯。”
“嗯？”老林端起酒杯，與蕭正碰了碰，眼神卻微微發生了變化。
“聽不得這個詞？”蕭正灌了半杯紅酒下肚，又往嘴裏塞了一口羊肉。
“好聽。”林畫音點點頭。
“料你也跑不掉。”蕭正咧嘴笑道。
暖氣開得足，又是吃熱辣的火鍋。不一會蕭正就虛汗直冒…
他脫掉毛衣，端起酒杯坐在林畫音身邊，一把攬住她的肩膀：“你也叫聲聽聽。”
“什麼？”林畫音瞥了一眼很隨意搭在她大腿上的蕭正的肮髒的大手。沒拒絕。
“我叫你媳婦兒，你也得叫我一聲啊。”蕭正湊近老林凝乳白玉的美麗臉蛋。
“老公？”林畫音問道。
“喊的太生硬了。”蕭正樂得合不攏嘴。卻還是忍不住批評道。“你這叫的毫無感情。”
“老公…”老林軟下了嗓音。不似起初那般生冷。
蕭正聽得心裏一熱，摟緊了老林的腰肢，美滋滋道：“再叫一聲聽聽。”
“老公…”
林畫音倒沒什麼表情變化，嗓音軟了，語氣用情了。喊得像模像樣。
有些事兒，她心理還接受不了。所以蕭正也從不勉強她。但這種事兒，隻要蕭正樂意聽，讓老林喊一宿也沒關係。
這大概就是老林的可愛之處吧？
明明一張冷冰冰的臉，卻對蕭正言聽計從。雖說效果未必那麼有女人味。但正是這種半生不熟的姿態，才真正令人心動。
蕭正忍不住在老林臉蛋上啃了一口，留下一灘油漬。
“來，咱們再喝。”蕭正吃得不亦樂乎，紅酒也是一杯杯下肚。足足喝了三瓶。
吃飽喝足，蕭正拽著老林要出門唱歌。被老林勸住說：“在家唱吧。”
蕭正也不反對，站在客廳，拿著麥克風就先來了一首《北國之春》。唱得那叫一個鬼哭狼嚎。頻頻破音。
一曲畢，覺得自己唱得倍兒好的抬抬手，讓老林捧場。
“唱的好。”陪著蕭正喝了不少酒的老林拍拍手掌，臉上露出暖暖的笑容。看蕭正的眼神像是看孩子，盈滿寵溺之色。
“你也唱一首。”蕭正把麥克風遞給林畫音，得意洋洋道。“想唱什麼我幫你點！”
老林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接住了麥克風。
二人生活三四年，蕭正從未聽過林畫音唱歌。這回算是開洋葷了。
老林接麥克風猶豫，選歌倒是一點沒含糊。
她蹲在電視前選了歌，然後站起身來，走到蕭正身邊。主動牽起他粗糙的大手。
熟悉的旋律，是一首長盛不衰的經典曲目。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
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隻在乎你。
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