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司機急得團團轉,不知是不是想到桑梓依,立刻從懷中掏出錢包,取出一張卡遞給女警:“警官,求你通融通融。”
女警回頭看了銀行卡一眼,又拿出本子:“現在你多了一項罪名,賄賂警察。”
司機呆立原地,麵色蒼白。
陸岩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對女警道:“我可以證明,這起車禍與司機無關。”
“怎麼證明?”女警又拿起了本子,準備記錄陸岩的證詞。
陸岩對這女警無語,你特麼有個本子了不起是吧?
“那個,警官。”陸岩心地對女警道:“你相信鬼嗎?”
女警停下了正在寫字的手,抬起頭看向陸岩:“如果是你把車開河裏,或許會免於刑責。”
“為什麼?”陸岩疑惑地道。
“精神病無罪。”
女警收起本子,留下幾名警察善後,帶著生無可戀的司機走向警車。
陸岩愣了兩秒鍾才反應過來女警在罵自己。
“喂,我你這交警是不是過分了?我可是刑警隊的警察,警察不能罵人,懂嗎?罵人就算了,連事情真相都不調查清楚,就要抓人,警察行為準則第三條學過沒有?警察是維護社會安定的,不是毀人家庭的。”
女警回過頭來,冷笑地看了陸岩一眼:“刑警?那我教你刑警行為準則第十七條,堅定唯物主義世界觀,不得迷信神魔鬼怪,要是我把你剛才的話舉報給你上司,你輕則處分,重則開除,懂嗎?”
女警完就上車了,絕塵而去。
“娘皮,祝你回頭就被厲鬼附身。”
陸岩惡毒地詛咒了女警一句。不過想了想,女警也沒什麼錯,司機完全是飛來橫禍,如果真被吊銷駕證,對一個老司機來,就是職業生涯毀滅。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幫到司機。
想害桑梓依那隻鬼沒抓到,肯定沒法還司機清白,陸岩看了看手上桑梓依給的銀行卡,或許這是唯一能幫到司機的地方了。
……
距離西門橋幾百米有一個區,靠近街區的一棟樓上,兩個人站在十八樓陽台,遠遠看著西門橋上的情景。
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穿著土舊,身材佝僂,臉上全是結痂的刀疤,整張臉不辨容貌,和毀容沒有區別,看著十分恐怖。
而旁邊的女子卻十分漂亮,身材嬌好,容顏清秀,渾身透出一種優雅的古典氣質,讓人看一眼就感覺神清氣爽,和旁邊的男子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陸岩看到,一眼就能認出這個女人,她就是桑梓依。
直到女警開車遠去,那名毀容男子才開口。
“怎麼樣?這個女孩符合你的要求嗎?她叫喬麥,隸屬於北門橋第三交警支隊,剛從警校畢業半年,從的理想就是當一名刑警,維護社會秩序,正義,正直,朝氣蓬勃。”
“但是……味道有些不對。”桑梓依緩緩搖頭。
“難道她不夠正直嗎?”
“她那種正直,和我想象中的感覺不一樣。”
“那我不知道還能找誰了,這個年頭,隨波逐流的人多,能堅持自己價值觀的少,喬麥這種人已經很難見到了,我想喬麥再在警隊待一兩年,恐怕棱角也要被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