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頭一邊兒拍著自己的屁股,一邊兒漫不經心的道。
竹衛見到吳老頭,緊張的心瞬間落回心口,“吳大人你怎麼來了?”
不過瞬間,竹衛就想利用他太醫院院首的地位,為秦家找個靠山,免得這些人井底蛤蟆不知道天有多寬。
這話一出不僅嚇得村民靜默,連吳老頭也沒有拍幹淨的長袍又一屁股的坐到地上,苦笑著道:“竹衛姑娘,您別取笑老夫了,老夫已經辭官多年了。”
本事謙虛的話,出口卻證實了竹衛的話,要是沒有點兒地位豈敢以奴婢之身被一個辭官的老人稱為姑娘?
不過一瞬間,劉長貴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盡管一開始他也想幫秦家的,但是如今更加賣力了。
“老大人雖然辭官了,但是朝野之中關係還是在的,另外吳家第三代也漸漸崛起,享不完的福氣還等著您呢?”
“竹衛姑娘見笑了,還要請您在主子麵前多美言幾句,家裏小子調皮要是哪天惹了主子,您可不要見死不救啊!”
說話間,丫鬟已經給兩人端上了茶葉,打碎的實木桌子也迅速的被竹子的桌子代替。
兩人表麵上看是你來我往的恭維,但是無一不向樸陽村的村民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秦家丫鬟都不是你們這些賤民可以欺辱的。
村長也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可為,但是想到家裏五十兩的銀票,狠狠心,想起無毒不丈夫的話,再睜開眼時就是滿滿的狠勁。
“這位是吳大人吧!就是不知道你當初在哪裏上任?”
村長不客氣的話惹得吳老頭不滿,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村長,居然敢用審問的語氣和老夫說話。
與此同時,姬青悠住在吳老頭安排的住所,來來回回,一刻也不得安寧。
不時的將眼光放到門外,祈求著一切順利,幾盞茶下肚,坐立不安了半晌才聽到噠噠的馬蹄聲,再也抑製不住的衝向大門,但是卻聽見馬蹄聲漸漸遠去。
等待真是一種折磨!
想起那首詩,噠噠的馬蹄聲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給人希望,卻發現這希望不過是自己杜撰出來的安慰而已。
搖頭失笑,姬青悠頭也不回的回自己屋子裏睡去,再沒有那絲焦灼。
“主子醒了?”她起身的聲音驚醒了看書的竹梅,“吳禦醫剛剛來過了,想向您彙報事情,結果您睡著了就在隔壁等著。”
一邊兒幫她打理頭發,一邊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彙報給她。
“你怎麼不將我叫醒,讓他這麼大年紀還等我。”
姬青悠隨手用布條給自己梳了個馬尾,走出了屋子。
“你是主子,讓他等那是給他麵子!”等竹梅說完這句,轉身時已經沒了她的蹤跡。
“吳老頭,事情做得怎樣?”還在門外姬青悠已經迫不及待的喊出了聲音。
“主子,”吳老頭起身微微一俯首當做行禮,才道:“果然不出主子所料,老夫去時樸陽村已經亂了套,好多人正拿著棍棒圍著竹樓,幸好竹衛姑娘力壓群雄,震住場麵,不然不等老夫去恐怕就被那些鄉野之人搶劫一空了!”
“地裏怎麼樣?”姬青悠不擔心別的,就怕那些秧苗被人破壞了,那樣今年的損失就大了,“最後怎麼處理的?
“按照主子的吩咐,凡是鬧事的人一律不再用,那些人還不服,幸好最後縣衙人來了,才震懾住那些宵小。老夫從來不知道這些愚民居然這麼膽大妄為。”
吳老頭這一天也被嚇得夠嗆,要不是聽了主子的話,去樸陽村之前給縣衙傳了信,這事恐怕不會這麼容易解決。
想到那些蠢蠢欲動的狼子野心,吳老頭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主子要小心,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老夫估計有人想給您找麻煩,抄了您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