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姬如默看暗十五點點頭,才懂事的靠近姬青悠,胖嘟嘟的手拍著她的臉,“娘親,娘親,娘親……”
小小的聲音,軟軟萌萌的,就那樣一聲聲的喊著,喊的人心都碎了。
可是床上的人沒有一絲要清醒的跡象,喃喃自語著別人不知道的稱呼,小不點兒聰慧的給她換著額頭上的帕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阮浩澤才知道這些年他錯過的是什麼。
“叭!”姬如默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在姬青悠的臉上印上了一個吻,“娘親,你說默兒是你生命的全部,你不可以丟下默兒一個人在這個世界的哦!”
“娘親,你說等默兒成親生子了還要幫我帶孩子的,你不可以失言的,還有你教我的算術我也學會了,可是後麵還有好多我都沒有學,你不能撒手不管,還有你說要教我做各種各樣的香皂,教我認識各種植物,各種藥材,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呢?”
他嬰兒肥的臉擦過她的手,眼裏分明還含著淚珠,卻倔強的不肯掉下,這份早熟讓阮浩澤都看得心酸。
“好了,喝點兒水,別一直說。”阮浩澤的衣服已經褶皺很多了,但是卻一直沒有換洗,坐在姬青悠的床前,安慰著小小人兒。
“娘親說長得像的人是親戚,你不會看著娘親就這樣睡著吧?”姬如默此時忘記了和阮浩澤的個人恩怨,反而耍起賴來。
“反應還挺快的。”阮浩澤難得的誇了他一句,對著那些戰戰兢兢的人問道:“到底是什麼病?給個具體的答案。”
幾個蘇杭的杏林交頭接耳,“稟告王爺,王妃這是失魂症,我們無能為力,除非……除非找傳說的醫仙。”
“醫仙?”阮浩澤額上黑線一條條向下掉,這醫仙都躺在床上,上哪兒去找醫仙,“醫仙沒有,你們自己想辦法,如果人救不回來,你們也不用活著了。”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爾等無能。”阮浩澤對於這些大夫的推辭已經很清楚了,所以一開口就是誅九族的威脅,可是這些人還是推推拖拖,唯恐沾到邊。
“王爺,我們錢塘有座寒山寺,裏麵有個得道高僧,說不定能夠治好這種失魂症。”突然一個老中醫小聲的道。
“孤讓你們治病,你們給孤說什麼失魂症,說什麼得道高僧,忽悠本王是不是,來人將這些人的九族全部下到大牢。”阮浩澤覺得渾身冰涼,一個大夫無能為力,全蘇杭的大夫都無能為力,難道真的救不回來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阮浩澤就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大塊,才見麵,連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就要陰陽相隔嗎?阮浩澤拒絕相信這樣的事實。
“除非有什麼是王妃掛念,放不下的,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生命受到威脅,這些大夫再也不藏著掖著,想著各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