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珩重新沐浴更衣,又用了些飯以後,葉瑾才問:“那個藥莊趙掌櫃跟你到底什麼關係?他究竟知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這次的事情,他出力不少。”
裴珩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說道:“曾經我還是睿王的時候,曾經救過泰福祥藥莊的幕後老板。那老板告訴我,隻要有需要,他名下一百二十八座泰福祥藥莊,都會為我出力奔走。”
葉瑾被震驚了一下,這手筆可真不小,居然開了一百多家分店,這幾乎能夠壟斷整個大楚的藥材行業了。
“難道不需要出示什麼證件還是信物?人家憑什麼相信你?”葉瑾好奇。
畢竟這位老兄是重生的,真要是需要什麼證件還是信物的話,裴珩肯定拿不出來。
裴珩微微一笑,“你倒不笨,還知道需要信物。”
葉瑾瞪他,拍拍桌子:“快說!”
裴珩說道:“隻需要一句暗語即可,全國通用。”
葉瑾連忙追問:“什麼暗語?”
裴珩輕笑,說出了四個字。
“不告訴你。”
葉瑾愣了愣:“暗語就是不告訴你?”
裴珩:“......愚蠢!”
她這才反應過來,又被這廝給戲弄了。
葉瑾怒而掀桌。
息戰後,葉瑾又說道:“我有一個想法,我們還是搬到縣城來住吧!每次來縣城太麻煩了,要好幾個時辰,一來一回一天的時間都耽誤了。”
裴珩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陣才點點頭:“嗯。”
葉瑾皺眉:“你在聽我說什麼嗎?”
裴珩卻說道:“魏綽不會就這麼罷手的。”
葉瑾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魏綽是誰。
那個將裴珩帶走的男子,就叫魏綽。
裴珩低聲說道:“魏綽算得上是我皇兄的爪牙之一,如今我皇兄雖然已經登基為帝,但他知道我的黨羽不少,要想一一剪除沒有三年五載根本辦不到。如今他才上位僅僅一載,不會錯失任何一個鏟除身邊異己的機會。”
葉瑾聽的心驚膽戰:“既然如此,那魏綽見你與曾經的‘睿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豈會輕易放過你?如果被曾經的‘睿王’黨羽發現你,用你假借睿王仍在世而造反,豈不是更令他們頭疼?”
裴珩低低的笑出了聲:“你想的倒挺長遠,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啊!你難道沒聽說過假作真時真亦假?”
葉瑾著急的說道:“如果魏綽並沒有死心的話,才不管你是假朱少爺還是真睿王,一定會殺了你的!”
裴珩“嗯”了一聲:“所以如果我是魏綽,一定會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而且最好的機會,就是在我回家的途中動手。他身為朝廷命官不能無緣無故的抓一個沒有犯錯的百姓,可是如果那個百姓在回家的途中遇到山賊劫匪而喪命,那就跟他沒有半文錢的關係了......”
葉瑾沉默,看來這回家的路上,注定不會太平了。
隻是該怎樣躲過這一劫?
裴叔跟裴珩兩個,一個不會功夫,一個還算是個傷殘人士,而她自己也隻不過是個半吊子。
偷襲個把人還行,要真是呼啦啦圍上來十幾二十個“山賊”,那她也隻能幹瞪眼了。
“你可有辦法化解?”葉瑾忙問。
這廝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要說沒有半分準備,她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