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淡聲說道:“不必了,多謝太後,臣帶夫人回府休息一下就好。”
這時太醫已經到了,畢竟宮宴中,皇帝太後都在,滿殿更都是身份貴重之人,太醫自然就得在偏殿隨時等候傳召。
徐婉容微笑道:“太醫就在這裏,還是讓他們看看,也好安心不是?”
太後都把話說到這份上,裴珩此刻再硬帶人走也說不過去,隻好說道:“那就有勞太醫了。”
太醫連聲稱不敢。
剛才他們雖然都在偏殿,可前麵發生的任何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眼前這一位可是一張口就滅了十幾位朝堂正四品以上官員的主,如今誰敢惹他半分?
太醫戰戰兢兢過來,恭請葉瑾伸出右手號脈。
葉瑾心裏哀歎,如今她就算不想出風頭也出風頭了。
眾目睽睽之下就在這裏被太醫診著脈,成了滿場的焦點了。
不過......如果此刻太醫再來一句:恭喜王妃,這是喜脈的話......
葉瑾心裏也充滿了濃濃的惡意,想必這滿大殿裏,有幾個人的臉色,一定會很難看。
她頗有些緊張的盯著太醫的臉色,希望能從這位老太醫的臉上看出點激動的喜色出來。
很可惜,曾經經常看到的老梗並沒有幸運的落到她身上。
太醫如釋重負的站起身,臉上並沒有葉瑾所期望的激動,隻是很淡定的朝著徐婉容和裴崇光的方向行了一禮:“回太後娘娘,王妃身子並無大佯,或許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徐婉容露出輕鬆的模樣:“無事就好。”
裴珩點點頭:“既然這樣,那臣就帶王妃先回去了。”
明月郡主卻說道:“睿王殿下,如今滿殿群臣皆在,王妃姐姐怎可先行告退?這豈不是對皇上和太後的不敬?況且太醫也說了,王妃姐姐的身體並無大佯,何必要早早離去?”
裴珩眼中露出冷色:“怎麼,你難道還想攔著本王不成?”
葉瑾隻得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說道:“算了,這麼多人看著,我沒什麼事,坐下吧。”
裴珩臉上盡是不悅之色,明月郡主還想說什麼,卻被徐婉容冷冷橫掃了一眼,她隻得閉住了嘴。
真要惹急了裴珩,隻怕連她也沒好果子吃。
徐婉容含笑道:“既然王妃沒什麼事,那睿王也坐下吧,來人,再給睿王這邊上兩壺好酒。”
裴珩皺著眉頭坐下,低聲問葉瑾:“不趁機走留下做什麼?”
葉瑾橫了他一眼:“我要就這麼走了,明天就會是滿京城的笑話。”
裴珩頓時冷了臉:“我倒要看看誰敢說你半個字!”
葉瑾覺得心裏微暖,輕輕一笑,伸手給他倒了一杯酒:“是是是,您現在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沒人敢摸你的老虎屁股!”
裴珩黑了黑臉:“你這是什麼話?連屁股都說出來了!”
明月郡主的動作很快,不知是不是早已準備好的,一招手就有小宮婢送來了一支大紅絹花和一隻小鼓。
另一個小宮婢懷裏抱著一隻小盒子,明月郡主笑道:“這隻小盒子裏放有五十張錦簽,裏麵寫著各種玩樂的項目。一陣我這小婢擊鼓,絹花開始傳遞,鼓聲一停,絹花不得再傳。一陣哪位夫人手裏拿到絹花,就請從這小盒子裏抽取一張錦簽,按著上麵所寫進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