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眼中有著猶豫與糾結。
葉瑾恨恨的一甩手,“你既然忘不了她,那便去跟她在一起,何必讓我夾在你們兩個人的中間礙眼?也省的她一天到晚費盡心思想要除掉我!”
裴珩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低聲說道:“瑾娘,抱歉,是我不好。”
葉瑾怒道:“當然是你不好!你為什麼要這麼招女人喜歡?那些女人為了你,一個個都瘋了!你就是禍害!你說你沒事長這麼好做什麼?”
裴珩低聲哄她:“好好,我就是禍害,但是相貌是天生天養,爹娘給的,我又有什麼辦法?”
葉瑾委屈的想哭,卻又被他氣的想笑,最後又氣又惱隻得狠狠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幾拳。
裴珩歎了口氣,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婉容這些年的性子確實是越發左了,你放心,我會去找她談的。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葉瑾哼了一聲:“我才不信她會扭轉心意,她這樣的女人,一天得不到你,這份心思就絕不會罷休的。我如今便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害我沒有子嗣,還想害我身敗名裂!”
裴珩沉默了片刻,隻說道:“我先送你回家。”
葉瑾看了他一眼,見他麵沉似水,也隻得沉默下來。
車夫就在不遠處等待著,裴珩出來讓他架馬回府,車夫連忙趕了過來,駕著馬調轉了馬頭往回走。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葉瑾的心裏不無悲涼。
但是此時此刻,她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的心情。
馬車停在了王府前,裴珩先下車,伸手去扶她,葉瑾卻不管不顧的自己跳下了馬車。
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回了房。
裴珩緊緊捏了捏拳,隻將可兒叫到跟前,低聲說道:“王妃多飲了幾杯酒,你讓廚房煮些醒酒湯來,好好服侍著王妃休息。”
可兒早就見到葉瑾與裴珩一前一後冷著臉進來,心中暗自心驚不已。
這兩人竟是吵架了不成?
她進王府服侍葉瑾也有幾年了,這兩人從來都是恩恩愛愛,何曾吵過架,紅過臉?
“是。”她連忙答應著,跟著葉瑾進了房間。
裴珩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出門,低喝道:“備馬!”
騎上馬,裴珩再次進了皇宮。
宮裏此刻該鬧的也收場了。
明月郡主與皇帝在鍾棠宮苟且,卻被太後帶著一大幫人抓了個現行。
她羞憤之下撞牆未死成,額頭上留下了好大一片傷疤。
此刻腦袋被太醫包紮了,有些呆呆傻傻的坐在太後偏殿的床上,看上去有幾分淒楚的可憐。
閔安侯羅文玉此刻正坐在她對麵的交椅上,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可怕。
如今他的妻子與皇帝苟且之事,早已傳遍了整個皇宮。
今日來赴宴的勳貴夫人們盡數皆知,用不了一天,這樣的醜事便會傳遍整個京城。
他羅家真是倒了大黴。
原以為這次進京能夠博取個差事,混個前程。
卻沒想到連老婆都搭進去了。
真是晦氣!
羅文玉陰翳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明月郡主,隻覺得心裏惡心到了極點。
他騰的站了起來,便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