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自從考試落第後,至此醉心於山水,每隔一段時間便將自己遊覽的名山大川所見所聞寫下來,幾年下來倒也積攢了不少人氣。
書賣的好了,他也有能力將一部分用來養家,剩下的繼續用來周遊列國。
有一日他在登山的時候不慎踩中鬆石從山崖上跌落下來,原本以為必死無疑,不料正好遇見上山采藥的白鷺道長。
這次沈微傷的很重,若非白鷺道長有著一手絕妙醫術,他這個人就廢了。
這一次養傷,沈微足足養了有大半年之久。
這段時間,白鷺道長倒也陪著他一起,邊采藥邊照顧他。
兩人都是天南海北的遊曆過,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便成了一對知交莫逆。
每隔一段時間,沈微無論身處什麼地方,都會給白鷺道長寫信。
白鷺道長若是有空,就會找沈微一起,或品茶,或一起遊曆。
兩人就這樣一直交往了七八年之久。
卻在三年多前,沈微在弋狄住了小半年,看遍了塞外風光,剛將所見所聞記錄成書請人帶回京城出版沒多久,他在遊曆的途中遇到了一個病人。
病人發病的症狀很奇怪,纏綿病榻多年一直沒有見好。
也是因為一事的好奇(多事),沈微想到了自己擅長醫術的好友白鷺道長,便寫信給了好友,告知此事。
白鷺道長是醫者,對這樣的奇難雜症很是關心,又想著許久沒有見到老友了,便收拾東西千裏迢迢趕赴到了弋狄。
這便是當初白鷺道長在臨走前去見葉瑾的原因。
他知道此去弋狄千裏之遙,歸期不定,但猜測著這一來一回怎麼著大半年也就夠了。
可是沒想到這一走竟然三年多都沒能回京。
葉瑾聽到這裏,忙問道:“這麼說來,白鷺道長竟是因為這病人的原因,才會滯留弋狄這麼長時間了?”
沈微歎息:“可以這麼說吧!這三年來,就算是我也隻知道他平安無恙,他好容易托人帶出口訊,讓我為他傳回京一封平安家書,估摸著就是想通知你,他的下落吧。”
葉瑾猜測道:“莫非他治病的那家人,權勢滔天,不允許他離開,所以白鷺道長如今屬於半被軟禁的狀態?”
沈微苦笑著點點頭:“你猜測的不錯,白鷺道長所救治的那人,正是當今弋狄王的母親,桑耶王太後。”
葉瑾歎息。
果然是王族。
王族的至尊太後,能有一線活下去的機會,肯定會牢牢的抓住。
生怕將這個救命的希望放走了,這人便會一去不回。
她低頭想了半晌:“我想去見道長一麵,先生可有辦法?”
沈微搖搖頭:“我自己都見不到他。”
江旭說道:“我或許可以混進王宮,找到道長,再把他帶出來。”
葉瑾立刻否定:“不行,道長不會武功,真要被人發現反而會害了他。”
她沉默了一下:“如果我混進王宮,先生覺得可行嗎?”
沈微愣了愣:“混進王宮也是很危險的啊!”
葉瑾淡淡一笑:“我會一點粗淺的易容術,也會一點武功,足以自保。”
沈微沉吟片刻:“既然如此,那我來想想辦法,或許能幫你進宮。”
江旭說道:“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