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回到驛站,侍衛們再一次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整個驛站團團保護起來。
裴珩與幾名貼身護衛進了驛站後,便將葉瑾扔在大廳,自己跟著幾人又進了其中一間屋子。
葉瑾便這麼呆呆的站在驛站大廳,有些茫然。
這個時候......不是因該她親自為裴珩包紮傷口嗎?
就算她不怎麼懂醫術,包紮的手藝也不怎麼樣,但是她不是他的妻子嗎?
為何要單單把她扔在這個地方?
葉瑾自己站了一陣,周圍也沒人理她,心裏愈發孤寂難過。
正想離開就見一名侍衛急匆匆帶著一個背著大藥箱的中年男子衝了過來。
葉瑾一把抓住那侍衛問道:“裴......殿下的傷勢如何?”
那侍衛並不認識她,就算以前認得此刻葉瑾是易了容的,自然也不認得了。
但是殿下又將她帶回來,在沒搞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前,侍衛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隻淡淡說道:“姑娘還請在這裏稍坐片刻。”
別的話便不肯多說什麼了,抓著那背大藥箱的男子又腳步匆忙的進入了裴珩的房間。
這時有個小丫鬟過來,端著茶盞說道:“姑娘先喝杯茶吧!”
葉瑾哪有心思喝茶,“你先放下吧,謝了。”
那兩人進入房間不過片刻,很快又有人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了房間。
不過片刻後,那盆熱水便成了一盆讓葉瑾觸目驚心的血水。
端著血水盆的侍從從屋內出來,葉瑾看的心驚膽戰,抓住他顫聲問道:“殿下的傷究竟如何了?很嚴重嗎?”
那侍從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可神色間卻有些淒楚,搖搖頭走掉了。
葉瑾隻覺得自己的雙腳發軟,癱在了椅子上。
怎麼可能......
明明就是存許長的一道口子啊!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水?
緊接著又有侍從重新端了熱水盆進去,再出來時,又是一盆血水......
葉瑾幾乎要崩潰了,衝了上去:“讓我進去!”
門口的兩名侍衛冷漠的將她攔下:“姑娘留步!沒有殿下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葉瑾怒了:“讓開,我是睿王妃!”
那兩個侍衛愣了愣,疑惑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你是睿王妃?”
這個女子穿著弋狄宮女的服飾,臉色蠟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說不上多好看,勉強五官端正吧!
這樣的也能是睿王妃?
殿下這得是有多重口才會選這樣的女人做王妃啊?
該不是腦子有病吧?
葉瑾見這兩個人一臉不信的隻看著自己,著急的不行,忍不住大叫起來:“裴珩!裴珩你讓我進去!”
兩名侍衛臉色大變:“你怎能直呼殿下的名諱?不要命了?”
這時裴珩的聲音,很淡漠的從屋內傳來。
“讓她進來。”
葉瑾聽到裴珩的聲音,反倒遲疑起來。
後來一咬牙,推門進去。
一進門便看見太醫半跪在床邊,正在給裴珩包紮傷口。
屋裏一股濃濃的藥膏味,旁邊還有一盆沒有倒掉的血水。
葉瑾白了白臉,望向裴珩。
裴珩此刻半坐在床邊,裸著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