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茜雪有些心虛,但依然大聲說道:“那你不是同樣也來了?”
瑤玲哼了一聲:“我可是奉王上的旨意過來的。”
畢竟也是公主,好歹還有王太後寵著呢,瑤玲也不敢真的對她怎樣,隻淡淡說道:“你快回去吧,王太後在找你。”
慕容茜雪哼了一聲,轉身便跑了。
瑤玲這才望向裴珩。
看著他如今狼狽的模樣,她是心疼的,可是心疼中又夾雜著一抹恨意與快意。
她走到裴珩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裴珩,這些日子你也吃了不少苦頭,可想明白了?王上讓我來問問你,願不願意投靠他,你若願意的話,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王上會助你回大楚,讓你登基為帝。”
裴珩勾唇,“本王想要做皇帝,還用的著慕容玨相助?你讓他省省心,不用再在本王身上下功夫了,本王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瑤玲氣結:“裴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裴珩淡淡說道:“罰酒?本王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吃嗎?滋味不過如此。”
瑤玲怒到極點,大聲喝道:“來人!”
很快便有侍衛進來躬身說道:“王後有何吩咐?”
瑤玲冷聲說道:“給我取鞭子來!”
很快鞭子就取了來,瑤玲一把抓在手上,“啪”的一聲便狠狠抽在了裴珩的胸膛上。
裴珩忍不住悶哼。
胸口處的傷口剛上好藥,原本有些麻麻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這一鞭子下去,頓時將傷口處包紮著的紗布抽掉了,整個一片傷口處也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裴珩咬牙望去,果然這鞭子上是有倒鉤的,這是牢獄裏專門審問犯人用的刑具,肯定不會是普通的鞭子。
一鞭子下去見了血,瑤玲似乎被那一抹殷紅刺激到了,手腕不停,刷刷刷幾鞭子下去,裴珩的前胸就已經沒有一處是好地方了。
裴珩痛到麻木,痛到渾身抽搐,也就是一股與生俱來的驕傲讓他不肯低頭,不肯痛叫出來罷了。
還是旁邊的侍衛見他不太好,趕緊過來小聲說道:“王後,這個人可不能打死了,王上還有用處。”
這人原本就受著重傷呢!
萬一真被打死了,誰都不好交代。
瑤玲這會也清醒了一些,喘著氣將手裏的鞭子扔給侍衛。
“不許給他上藥!將水牢裏的水放滿!今天不許給他吃食!”
瑤玲狠狠的撂下這幾句,頭也不回的轉頭就走。
侍衛連聲答應著,小心翼翼的將瑤玲送了出去,又回來看了看裴珩。
人已經昏了過去,滿身血汙。
如果真要按著王後所說,隻怕過不了今夜,這個人就沒了。
侍衛不敢完全遵照瑤玲的話去做,畢竟自己的腦袋還是要緊的。
先找了些藥給裴珩包紮了傷口,不是什麼好藥,侍衛們自己用的止血藥粉罷了。
水牢裏的水也隻敢放到裴珩的腰際。
再往上傷口處要是浸了髒水發炎,這人也就救不過來了。
的確沒敢給裴珩送飯,但是給他喂了點清水,好歹吊著命不死罷了。
心裏卻也暗暗佩服裴珩,這麼重的傷,硬是熬了快一個月,還活著呢!
當慕容玨知道這件事以後,倒是抽空過來看了一眼。